妹妹说,如果她能够有一双鞋子就好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双合脚的鞋子可以穿。”
正因为有这些让他刻骨铭心的痛,所以他才能记得那么牢。徐芸浠看着他又一次提起娘和妹妹,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如今并没有闲心问他母亲和妹妹的事,只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少年继续回想,又说道:“我见这玉佩是姐姐的,自然也就还给了她。她却见我在割草,问我为什么这季节来割草。我说我娘病了,我要赚钱。姐姐便说现在这个季节,草还未长出,这点芽儿能卖什么钱。然后便说她有个赚钱的机会,问我要不要。我自然是要的,只要能赚钱,我不怕苦不怕累的。然后姐姐便带我偷偷的进了这座院子里,躲在池塘边的一棵柳树下,指着那位好看的姐姐,让我去推她一把。”
崔氏最听不得这个,又一次听到少年讲述他是如何把萧启含推进池塘里去的,她便心如刀割,盯着徐芸浠严词厉色道:“都说得这么详细,你还想狡辩吗?”
“你确定是进了别院里推的含姐儿?”徐芸浠却不理崔氏的质问,而是看着少年,特意的强调了一句地点。
崔正怡听到别院的时候,脸色也有些奇怪,她有些慌张的左看右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徐芸浠的身上,这才松了口气,也看着徐芸浠。
少年点头说:“确定就是在别院里,就在荷花池边。”
萧启靖冷笑:“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徐芸浠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而又问起了少年那双荷花鞋的详细细节。萧启靖对徐芸浠的漠视耿耿于怀,冷笑道:“问这个有什么用?既然她是乔装过后才去见这家伙的,难道不能把衣物都扔了再回来?”
徐芸浠笑了起来:“这自然是可以,但既然有了这双鞋子,必定就有这鞋子的出处了。萧大公子不妨好好查查,谁曾带了这鞋子来。”
萧启靖紧盯着她没有说话,倒是崔正怡有些为难的看着徐芸浠,拉了拉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可怎么查呀,来之前大家各自带了包裹来的,混进点什么谁也不知道啊。”
崔正怡虽然已经控制好了声音,但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萧启靖嘲讽道:“你就是因为这原因,所以才能如此理直气壮,以为我们都查不出来是吧?你以为我们找不出这双鞋子,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吗?别忘了,这玉佩的事你还解释不清楚呢,没这双鞋子,我们一样能收拾了你!”
崔正怡没料到她的话会让萧启靖这么生气,当下慌张的要为徐芸浠辩解,却让徐芸浠拉住了。徐芸浠嘲讽的看着萧启靖,见他因为他人的一句话便上窜下跳的,一点主见都没有的模样,实在是愚蠢至极。她说道:“自然不敢,我确实是没证据证明他看到的玉佩不是迎欢腰间所带的那块。不过有一点我很是不明白,还请母亲给我点时间,让我问清楚,如何?”
崔氏巴不得徐芸浠身上的糊涂账越扯越多,自然同意了。她听徐芸浠问迎欢:“你是何时回到别院里的?”
迎欢说:“巳时左右。”
徐芸浠又问:“可有人看见了?”
迎欢想了想,摇了摇头,很快却又眼睛一亮,急忙说:“秋琴可以作证,她一直跟着奴婢。”
徐芸浠又去看秋琴,秋琴连连点头:“是的,奴婢一直跟着迎欢姑娘,确实是巳时一刻便回了庄子上了。”
“巳时一刻?”崔氏看了一眼迎欢,冷笑了起来,说:“那么从巳时一刻到巳时三刻这段时间,你在哪?”
徐芸浠不由心下一沉。
不错。
从她下了马车到上了廊桥再下来,这一段时间大约是一个时辰,而迎欢从找到秋琴再去买了种子回来,却只用了半个时辰外加三刻钟左右,那么剩下的三刻钟,她去了哪了?为何没有在回到庄子上,第一时间回来找她?
徐芸浠看着迎欢,她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