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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马武把环首刀还给王昊,打了个哈欠说道:“睡觉吧!”
行!
这确实是自己的事,和他没关系。
吹了油灯,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旁边空空荡荡,桌子上的包鼓鼓的,马武的皮包还在。
走出门。
王昊看到马武在扎马步,王战坐在一边,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很憔悴,白发又多了不少。
看到王昊出来了,王战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估计憋了一肚子话,只是当着马武面不好开口。
就在这时。
院子外面,响起脚步声。
朝外面看,闫文清过来了,腰里没有挎刀。
他怎么来了?
盯着这人,王昊脸一沉。
“军爷好!”
闫文清陪着笑脸向马武问候,态度很谦卑。
马武面无表情。
运气收功站直腰板,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水。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闫文清也不敢生气,望着王战挤出一丝笑容:“老爷子!今儿个没去上工吗?”
“没……没有!”
王战急忙站了起来,眼神惊疑不定:“你……你这是……”
“老爷子岁数大了,就不该去采石场那种地方卖力气。”闫文清走到王战面前,笑呵呵说道:“村里的星货铺没人打理,我觉得老爷子的手艺,可以试试!”
星货铺?
王昊愣了一下,知道他说啥了。
星货铺就是杂货铺,因为里面的东西繁杂,就像漫天繁星一样。
桃花村地处偏远,除了卖日常百货香烛纸钱,还得修理农具弓弩。百十户人家的生意,赚不了大钱,赚点铜板糊口也绰绰有余。
“不是刘叔在打理吗?”
王昊心里一动,感觉到了阴谋味道。
原来这个杂货铺是裘老爷的产业,被闫文清一通搅和干不下去了,最后连房子带货,十五两银子贱卖给刘达的父亲刘勃。
“刘勃腿脚不利索,不想干了!”
闫文清双手抱拳,望着王昊满脸诚恳:“若是你们有兴趣,我去说道说道。价钱绝对公道!”
不对劲儿!
王昊心里一动,警惕性更甚。
这家伙对自己恨之入骨,现在却上门来送好处,肯定有问题!
“转让要多少钱?”
马武在板凳上坐下,盯着闫文清问道。
“三十两!”
闫文清想都没想,立刻说道:“还有不少货,很便宜了!”
“太贵!”
马武笑了笑:“三十两银子,已经可以在镇上开间铺子。陵县里面,也能寻到稍差的铺面。”
“价钱可以商量,还没说死!”
闫文清陪着笑脸,语气透着几分讨好的味道:“这不刘勃说不想做了,我立刻想到老爷子,赶过来问问!”
呵呵!
马武又笑了笑,看着王昊。
“不必!”
王昊摇了摇头,立刻拒绝:“我们没钱,地租都交不起。”
“其实钱不钱的都是小事,主要是老爷子适合做这个,咱们村就这一个匠户。”被王昊拒绝,闫文清急忙说道:“反正都是一个村儿的,以后给也行。”
是吗?
王昊看着闫文清,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兄弟!”
看到王昊不接话,闫文清从袖子里把那锭雪花银摸出来,递给王昊笑道:“昨晚的事儿,是哥哥我犯糊涂。我已经调查清楚,癞狗的死和你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