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一声尖叫,伸手拧开床头的灯,那女人却不见了。因为小雨本身是深度近视,她长出了一口气,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将壁纸深深浅浅的颜色看成人影,至于那笑声,也许是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听吧。
可之后几晚,小雨朦朦胧胧地都能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有时候是她洗完澡一转身,那女人就在镜子里盯着她。有时是从客厅经过,那女人就坐在沙发上。虽然仔细再看,那女人就消失不见了,可小雨确定自己不是花了眼,要不是见鬼了,就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小雨父母不在身边,她是自己住,出了这样的事,这个傻孩子居然不好意思跟别人讲,和父母说,怕父母担心,和同事吧,她怕人家笑话她发神经,竟然就这么熬了好些天。
可这两天事情变严重了,她不单单是惊鸿一瞥瞧见“女鬼”,那“女鬼”开始跟她说话了。
昨天晚上小雨躲在被子里不敢睁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四肢都无法动弹,蒙在头上的被子被一点点地拉开,她睁不开眼睛,只听得耳边响起那女人咯咯的笑声,说:太丑啦,太丑啦,好容易遇到一个能用的身体,却这么难看,要是我钻了进去,怕是比做鬼还要伤心呐。我给你化化妆,你就变漂亮啦……
小雨浑身僵硬,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两只眼睛似乎被胶粘在了一起,怎么努力也没用,硬生生挺着,那女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折腾了一夜。
天亮后,小雨一激灵,浑身能动了,她冲到镜子前一看,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她的脸上被红红绿绿的涂了遍,也不知道都是些啥,她的化妆品只有一只淡色唇膏,这些黏糊糊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她都不敢去想是什么。
早上她哆嗦着洗干净脸,逃出家门。到了楼下才想起来忘了拿伞,她也不敢回去取,就这么往单位走。可没走几步,她就觉得手里多了东西,低头一看,正是她忘在家里的那把红伞。小雨吓得把伞扔出去几米远,可那伞自己又飞回她手里,耳边还响起那个女人桀桀的笑声,她说:你怎么把我忘了啊,带上我,带上我。我寄身在这伞里,你扔了也没用,我和你一起呆了好几天,早吸了你的一丝神魂,你走哪里我都能找到,要不是看你太难看,我早就拿你当替身了。你带着我到处走走,要是遇到更合适的,我就放了你,嘎嘎。
小雨就是这样来上的班,那伞黏在她手里甩不掉,到了办公室才算是能放下来。她拉着我出来说话,就是怕那女鬼躲在伞里能听见。
我听了小雨的话,觉得太不可
思议了,正想问她是不是该去医院先做个检查,看看是否精神上的异常,话还没出口,小雨突然脸色苍白,指着我俩脚下,磕磕巴巴地说:你看……又来了……
我一低头,哎呀娘哎,那红伞正躺在我俩脚旁边,我吓得一哆嗦,一杯热茶都泼在了伞上,我分明见到那伞跳动了几下,隐隐还有一声尖叫。
这下我可不能再说是小雨的幻觉了,可也不敢多言,万一那女鬼听到了,连我一起都要倒霉吧。我给小雨使了个眼色,我俩一起回到办公室,小雨没有弯腰捡起伞,可我们回办公室刚坐下,那伞就出现在她办公桌上了。
我借口说没吃早饭,下楼去买饭啦。出了门,我掏出电话给我老娘打过去。这个点我家皇太后还没起,接了我电话没好气地骂了我一顿,我连连赔不是,说娘哎,先别骂我了,问你个事,快帮忙啊。
我把小雨的事情和我妈说了一遍,我这个老娘最是神神叨叨的,听了我的话,先是骂了我一顿,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老话都放在那里了,咋也听不进去,那屋内檐下不撑伞,长不长得高有啥要紧,怕的就是伞能让鬼寄身,不怕阳光,这下好了吧,带回家去了,你们啊,可是惹了大祸。还不是得你老娘我出马,下班你把她带回家来,
我找你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