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不愿意见到我了呢?
近乡情怯?
但这就本末倒置了呀。
还是说,其实就是他不再把我当做朋友了而已。
也是,我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他应该有新的朋友了吧。
又或者是和我一样,不屑结交任何朋友,包括我在内。”
“不出所料,物理竞赛我考了第一,但是我却没有在参赛名单中看到我的名字。
一中向来是只安排前十名参赛,但是个个都能拿全国第一。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参赛名单,这次也没能找到李柏乐的名字。
于是我看了旁边的成绩单,看到李柏乐排在第十七。
我皱眉。
以他中考第二名的实力,排名会不会太靠后了一点?
我去找老华问我没在参赛名单里的原因,老华跟我说他已经和我爸妈商量过了,觉得我现在还不适合高强度的脑力比赛。
我觉得老华是在糊弄我。
因为我爸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是事无巨细全力以赴,而且对于我的大脑而言,那点题量根本算不上是高强度。
但是当我回到家问我爸时,他竟然承认了。
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我爸现在不仅每天接送我上下学,就连中饭都不辞辛苦地每顿送来。
即使是对我的车祸有很深的心理阴影,我醒来了这么久,也差不多该走出来了吧。
现在想想,物理竞赛那天他在家看到我后,分明就异常激动,还再三强调了让我下次一定要等他
。
我好像不被允许一个人回家了。
这种像监视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我更加不能告诉我爸那件幼稚的恶作剧的事了。
其实自从我上学之后,每天早上,我的桌上都会摆着一块奶油蛋糕。”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一直都超乎常人地厌恶蛋糕这类甜食。
因为那股甜腻腻的味道会让我的大脑像被融化的棉花糖黏住一样,令我无法正常思考。
小学时,桌上偶尔也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东西,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一般就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也不会去追究是谁。
我没想到到了高中,我还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我也没说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处理着。
只是这一天我到教室的时候,桌上摆着的并不是一块蛋糕,而是一个玻璃罐子。罐子里面装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青蛙,撞破了脑袋想要逃出生天。”
“我忍着怒气,指着罐子问钱刀:这是谁的?”
“钱刀看一眼青蛙,飞速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说话时的表情看上去很纠结,又像是憋着笑。
我攥紧了拳头,才忍住了要对他动手的冲动。
因为不一定是他,但也不一定不是他。
我拿起玻璃罐走出教室。
我走到湖边,蹲下来,把盖子打开,青蛙们争先恐后跳进湖里。
我凑近湖面想看清楚它们在湖底的踪影,突然,湖面上出现一张人脸。
长发遮住了眼睛,表情异常狰狞,正恶狠狠地盯着水面上我的倒影。
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我缓过神往后看时,方才站在我身后的人已经跑远。”
“马尾辫随着脚步轻晃,那人是个女孩。
我心里如有人打鼓怦怦直跳,她刚才是想把我推进湖里吗?
我拿着罐子回到教室,坐到位子上开始观察班里女同学的背影,却没有看到一个和刚才那人相似的。
倒是有几个女生发现我的视线之后,非常夸张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还没来得及深究那个女孩的事情,另一桩恶作剧就率先登场了。
我看着借书卡上“江文青”三个字,烦躁地啧一声。
虽然墨汁晕开,字体变得模糊,但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