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丫头才十岁，她怎么可能来过苏家古楼？
别忘了，她虽然叫做苏晴，可她姓李。
她的出现，是老爷子都没算到的。
李家的事虽说是老爷子一手策划的，但策划的，也不过是李家灵堂墙壁上的龙脉图而已。
对于人，他可不好这么安排，也没必要这么安排。
因为那时候的我，只想要
隐世，压根就没有想过会出山。
这是我后来的想法。
所以老爷子也不能确定，我在看见小丫头第一眼的时候，就会想要将小丫头收为徒弟。
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小丫头早看不见晚看不见，偏偏是在我们带她来到这苏家古楼后，看见我的尸体后，才看见。
这真的是巧合么？
说实话，按照我之前的性格，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有些时候巧合太多了，导致已经让我觉得，我不再相信这是巧合。
就连顾欣，此刻都是紧皱眉头的看着小丫头。
我想，她也不敢相信，小丫头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长舒一口气，打断了小丫头的兴致，冷声问道。
“你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什么画面？”
“你看见了什么？”
“告诉我。”
似乎是我第一次这么冷淡，让小丫头愣了一下。
她眼神有些闪躲，但又不是很害怕我。
似乎从心底里觉得，我不会伤害她。
可她的异样，让我觉得不正常。
甚至在某一瞬间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丫头。
可仔细想想，她也仅仅只是一个小丫头。
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那不是早就表现出来了。
何必在我和顾欣面前
，一天装得跟个孩子一样。
孩子的话是最真的，因为他们压根不懂得如何撒谎。
当然，也有可能她不是孩子。
“师傅，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说就是了！”
“我看见……这里有好多的尸体。”
“不是棺材里躺着的尸体，而是躺在地上的尸体。”
“他们都是被人杀死的！”
“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你……”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看见的那些尸体，都是师傅你杀死的。”
“所以，我……我……”
嗯？
什么意思？
无数躺在地上的尸体？
站在尸体面前的人，是我？
我紧皱眉头，一时间不知所措。
因为她说的这个画面，我很熟悉！
这不就是当时苏家古楼大变，洛名杀死那些道门中人的场面？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站在那尸山血海面前！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想要走一步，都生怕踩在那尸体上。
这一刻，不光是我，就连顾欣都给吓到了。
因为我们压根不知道，小丫头为什么会突然看见这个画面。
那是尘封在我记忆中的画面！
也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道门冷暖的画面！
她为什么能够看见？
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