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了他一眼,而木匠并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我知道,如果等他走过来,肯定会直接把水壶里的水倒在我的身上。
我刻意的咳嗽了几声,说道:“其实不是我需要,这壶水是有别人需要。”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天你来,这壶水就要留给你。”
我立刻说道:“是彭三辉需要,我只是过来传个命令,当跑腿的。”
这话果真好使,说完之后本身那壶嘴都已经倾斜,水都流出来一点,作势就要往我的头上倒。
一听这话,木匠往后退了退,眯了眯眼睛,有些正经的问我,“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我点了点头,神情比刚才还要严肃不少:“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壶水就是彭三辉要的,你要是到撒了,把我烫死了,倒没什么,不过他会怪罪你的。”
木匠将信将疑,从他的神情能够看出来,他有些惧怕彭三辉,这就奇怪了,村子里没有谁见到过彭三辉的真正面目,而他身上这股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招呼着木匠出来,就在村口的位置摆放着一口大锅,大锅的底下添了柴火。
其实倒不是我想把他叫出来,就算我不叫,木匠也会偷偷跟出来
的,而且还会对我产生怀疑,不如我直接亲口说出来。
眼看大火干烧着,里面一点水也没有,我示意木匠过去添水。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啐骂道:“你他娘的不早说,是这么大的锅!”
他骂骂咧咧的将水壶扔在地上,摔得满地都是滚烫的水沫子,然后大步离开。
没有等我阻止,这木匠很快就回来,挑了两扁担冷水,一直往这大锅里灌。
说起这大锅,比他个子还要高。
所以他要上去,必须要借助工具,再加上底下是生着火的,如果再考个一时半晌,这锅恐怕就要裂开了。
木匠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太笨,根本就没想过将火灭了之后,再一点点挑水,他对于彭三辉,可真是忠诚。
最后忠诚的下场是,脚下一个打滑,底下的木梯子不稳,他整个人滑了进去,直接被烫掉了皮。
从里面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哀嚎,他的手被烫得像猪肠子一样红,挣扎着想从里面爬出来,最后也没成功。
这口大锅实在太滑了,而我只在旁边冷眼看着,等到另外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不动弹了。
我比谁都明白,这口大锅里面躺着的是本该就死的人。
而让人更感到难以接受的是,等
到这木匠死了之后,村民们一窝蜂地窜了出来。
他们的手上拿着吃饭的工具,嘴里不住的嘟囔着:“煮大鹅,吃大鹅,这鹅子肉真是鲜美,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
我们三个都清楚的很,里面是刚死去不久的木匠。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程,但最后的结果这两个人肯定知道。
矮子拽了拽我的胳膊,我只是对他摇了摇头,示意闲事不要管。
更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那些村民从大锅里将那木匠尸体捞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不是人的尸骨,就是一个鹅子。
只是这只鹅子硕大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鸵鸟呢。
老白皱了皱眉头,矮子在一旁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别的,这口大锅是你们谁支棱在这的,还记得吗?”
矮子和老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老白诧异的看向我,“难道不是你吗?”
“我们两个匆匆忙忙从两边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然后就是那口大锅,还生了火,当时我还奇怪,那么一口大锅,你是怎么抬过来的!”
“看来跟咱们三个人没关系,那就只有彭三辉本人了。”
矮子有些不爽的感慨道:“木匠对彭三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