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破布,这是衣服的边角。
“对望山!”
爷爷留下的线索。
难道爷爷早就料到了死后的事?
那设局村民发誓,又是为了什么?
疑问一闪而过,我没细想,收好了破布。
暂且不管这三个字的意思,眼前还有更紧急的事。
“白掌事,请你帮个忙,叫龟子出来跟我见一面。”
“我现在不宜上门。”我尴尬的说道。
“说什么请不请,正好我想去吃席。”白掌事理了理长袍说道,“这就走吧,别错过了好菜。”
龟子家搭起红蓬,热闹喜庆的酒席,人声鼎沸。
白掌事进门,不一会儿龟子就跑出来,脸色有点臭。
“这时候上门,你故意的吗?”龟子冷淡的说道,“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已经仁至义尽,没事别冲撞我的婚事!”
他的笑愈发深邃,粗略一看,挺热情的,若是细看就能察觉,笑中带衰,不是好事情。
“你就是说的太多了。”我内疚的说道,“今晚抽时间,我给你治一治。”
“你有病吧,治什么?”龟子指着自己的脸,鄙夷道,“又不是病,没得治!告诉你那么多,也不是为了你,而是我想活下去!只
有你能救我们!”
“赶紧找你爷爷的头去,找回来了,一切就结束了!”
龟子扭身进屋。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龟子步赖子皮的后尘,大声喊道:“今晚,就在大河边上,老地方见!”
龟子脚步不停,融入了喜庆的酒席,好似没听见。
我没耽误时间,配置救龟子的药浴,还得取三样东西。
一种是阴泥,现取现用才行,而阴泥恰巧就在大河流,或者深潭底部。
我们村的那条大河,不仅深的很,还连着江水,一定有阴泥。
另外两样就是桃树与阳油。
桃树很好找,村里的几户人家门前种了桃树,可干燥易燃的桃树干却不容易。
这时节,很少有人给桃树理树枝,一般都是来年桃花开的时候。
我得找人去问问,实在不行就只能拿湿的,用大量的稻草混着烧。
我哄了扎堆玩的孩子打听,不一会就有个小胖子气喘吁吁的回转。
“真有糖吗?我要小白兔奶糖!”
我拿出一张五元钱,“自个去小卖部,先说哪家有,等我找人弄几根粗枝桠,钱就是你的!”
小胖子高兴的蹦跳,“肯定有,我家前两天就砍了桃树枝桠,我爸放在院子
,晒干了做柴火!”
已经晒了两天啊,那真是太好了,我抱起小胖子就往他家走。
“带我去见你家大人。”
小胖子拿到钱,高兴坏了,扭着屁股儿下地,跑的贼快,把我带到他家。
进了院子就看见两根粗枝桠,我估算一下,怕是不够,掏钱找他家大人又砍了两根枝桠。
有晒干燥的枝桠,烧起来方面,就不用稻草了。
最后的阳油就更加麻烦,村子怕是没有。
我有些犯难了。
“大爷,最近村里,谁家杀畜生了?”我一边把桃树枝桠砍成小段,一边问小胖子他爷。
“前两天,隔壁宰了那头老牛。”那大爷抽着烟说道,“天一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公牛还是母牛?”我接着问道。
“公牛啊。”
阳油就是畜生阳物炼制出来的油脂。
我叫了旁边的小胖子,在他耳边说道:“你问问,隔壁的牛弟弟在不在?在,我就买了!”
小胖子笑嘻嘻的跑出门。
可惜,牛弟弟不在了,空欢喜一场。
看来只能找公畜生取阳油。
这就比较麻烦。
买一头公的怕是不够,买多了,肉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