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人的描述之后,楚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
他怀疑这家男人的失踪,与一同出去打工的两位老乡有关系!
女人一直在山村里生活,认知比较单纯。
她认为乡里乡亲的,对方不可能害自已丈夫,所以对对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但她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不用楚弦明说,朱鼎就明白了楚弦的意思,连忙对女人问道,“和你老公一起出去打工的两人,现在还在村子里吗?”
女人想了想之后回答道,“有一个还在外面打工,另一个在村子里照顾生病的老娘……”
“你能把他叫来这里吗?我们有些话想问问他……”
听到朱鼎的这番话,女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表情,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女人领进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他衣着朴素,衣袖和裤腿上还沾有泥巴,仿佛刚从地里劳作回来。
肤色黝黑,脸上布满皱纹,一见到人就傻笑,然后用力搓着自已满是老茧的大手,显得很是拘谨和质朴。
但楚弦和朱鼎并没有因对方表现出来的这种老实巴交的形象而放松警惕。
“听说你们找我有事?啥事?”
朱鼎从自已的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递了一根给男人。
在华夏烟和酒是社交硬通货,也是陌生人之间拉近距离的最有效方式!
“抽老板的发财烟……”
男人习惯性地客套一句,双手接过朱鼎递过来的烟,当看清楚这根烟是华子的时候,脸上顿时笑得菊花朵朵开,皱纹全挤到了一块!
这个是他平时想抽,却舍不得买来抽的烟!
“哟,这烟可够贵哟……”
男人兴奋地将烟含在嘴里,会来事的朱鼎,更是继续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给男人点着了。
既然想从男人嘴里套话,肯定是想先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些事情当然不能让作为领导的楚弦来做,所以朱鼎就自告奋勇地揽在了自已身上。
然后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男人聊着。
聊天是采取迂回式切入的方式,不能刚开始就暴露自已的目的,那样容易引起对方的警惕!
“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杜怀德……”
男人贪婪地吸了一口华子,喷出一股烟雾后回答。
“听说你以前也经常出去打工的,今年怎么不出去了?”
楚弦饶有兴趣地看着朱鼎的表演,作为一个处级干部,肯放下身段,主动向普通老百姓示好和拉家常,先不说动机怎么样,光是这份心性和气度,就超过一大部分人了。
毕竟有的人,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认为自已和底层的老百姓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屑于和对方交流,更别说主动放下身段示好了。
“唉,别提了!”
杜怀德脸上浮现出愁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哀叹一声,“如果不是我妈身体不好,我要留在村里照顾她,也早就出去打工了!在家里种地是真搞不到钱啊!”
但说到这里的时候,杜怀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狐疑地扫了朱鼎一眼。
他虽然老实,但是并不傻。
他被叫来的时候,就知道这群人是来旅游的。
但是他还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来这山旮旯里旅游?
现在对方这么关心他的工作问题,让他更加起了疑心。
因为上一次,县里面的干部下来视察扶贫,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问他收入的主要来源是什么,工作累不累,目前最大的困境是什么?
他当时一腔热血地反映了,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出行不便的问题。
扶贫负责人听了之后紧紧握住他的手,承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