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皆是一愣,我循着声音源头看去,只见三四个人簇拥似的快步走进门,为首的正是刚刚开口打断我的女孩。
那女孩高高盘起个丸子在脑后,一双眼睛锐利无比,死死盯着我,像是能看透人心。
我眉头一皱,这样的人,往往心高气傲,加上刚刚霸道的语调,不免给首次印象添了些刻薄的意味。
“你们是……徐州圣手江家的人!”
说话间范晟已是激动不已地冲上前,一副遇见救世主的模样。
这时我才看到,原来后面跟着是三四个人都穿着类似的衣服,配色或者款式都有相似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在领口处用金丝线浅浅绣着正楷的“江”。
既然能在徐州称为“圣手”,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
“我祖父听说了您家的困境,便立刻派我来了,至于什么阿猫阿狗的门派,我想还是不要冒险为好,范先生觉得呢?”
她斜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鼻孔轻哼一声,话里话外就是要赶人了。
“这……”范晟瞬间犯了难。
“没关系,既然你们更信任这位——江小姐,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我假意要走,反正知道
这病她治不了,最后必然还得我出手。
“不过江小姐如此笃定能够医治范少爷,能否说说是用什么方法呢?”
“摸骨去病。”
她似乎不愿与我多讲,淡淡答了就没作声,倒是范先生激动起来。
“是名震天下的摸骨之术?当年江老先生凭一双摸骨巧手,轻而易举便能判断出病症,再通过骨骼推演变化引导疑难杂症缓解甚至康复……太好了,这下我们家可有救啦!”
我听着神乎其神,这不就是按摩吗,真有什么大病不还得是医院?
于是我轻哼一声,不由也摆出些架子。
“那么,范家少爷得的是什么病呢?”
“哼,我最烦你们这种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范少爷分明是腹内胀气所至膨起,非要说什么怀孕、中邪的话,哪怕你稍微动动脑子也会知道,男人能怀孕吗?”
这江小姐像是发泄什么不满,说了一大串,可从这话里我就听出来,她是个一知半解的草包。
范致远的病症莫说摸骨,就是我刚刚轻轻地在他手腕一搭,就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在与我对抗,像是排斥他人的触碰。
“对了。”
她语气一
顿,趾高气昂又问我。
“你师承何处?”
“佘山胡渊是我的师父。”
“胡渊?”
江小姐眉头一挑开始大笑。
“我说是什么野地方来的,佘山那地方荒芜偏僻,更别提哪有人居住,你怕是骗钱圆不下去随口编的吧!至于那个胡渊我倒是知道……”
她像是想到什么,紧接着嫌恶地看了一眼我。
“就是个到处行骗的疯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范先生,既然总有外人在场,这病还是改日再瞧吧。”
说完她竟真的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这下范家夫妇慌了神。
“张管家,先请这位小神医去后院喝杯茶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我没那么不识趣。
“既然这样,我观摩下江小姐神奇的摸骨术总可以吧,难不成是有什么家传密宗怕被我看到?”
“你在,我就走。”
她厌恶地看了眼我,已经找出工具准备开始进房间医治了。
范家夫妇更是慌了神,范夫人忙不迭使了个眼色,身后那几个江家人跟随范家人强制性把我往外请。
“不好意思,江家诊治时不能有闲人在场。”
闲人,说我?
师父要我来,我来
了,可他们不相信就不是我能再左右的了。
我脾气也上来了,冷笑一声。
“好,既然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