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躺下,小心着了凉”周钰一边按下孟绾,一边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只留孟绾一个脑袋在外头。
“雁芙的怀孕让父亲十分高兴,一来属于老来得子,另一边又属实太喜欢雁芙,当即就告诉胡氏,等雁芙生了,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请封为侧妃。也是这个时候,宫里传出从世大家大族里选陪读这件事来。
“后来的事,是齐叔与姐姐我们分析的,胡氏瞧着只能有一个去宫里,而从各方面来讲,周铮都不可能越过我去,除非我犯了天大的错。可我自打十岁之后,可以说时时在闯祸,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再把这些翻出来,或是制造类似的事件,根本不能起到她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她们把主意打到了雁芙的身上。
“我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我只知道那段时间因着雁芙有孕,雪芙去君悦居的次数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才让她们定下那个毒辣的一箭双雕的计谋。
“具体是哪天去了君悦居我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如同昨天晚上一样,头疼的厉害,装出浪荡的样子后,岳三哥就专门请人教过我这些,那些个荤话我也经常听到,也亲眼瞧见他们是怎么与那些女子调情的。我甚至还装醉过,就是为了不与他们一起嬉乐,但却听得清清楚楚。”
周钰的声音里带上自嘲,“因为听得多了,见得多了,我对男女之事反而厌恶,也极少因为他们谈论这个,或是与女子搂搂抱抱时,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所以,那天,我真的难受。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是被人下药了,我只记得雪芙慌张地跑来寻我,说是雁芙身上不好,都流了血,偏偏王爷与王妃都不在,雁芙院子里的丫头没有主意,让人来找雪芙。雪芙抖着手拉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办?我当时刚刚从外头回来,我是喝了酒的,但不多,我清楚地记得,我本想去寻樊妈妈,可又怕她瞧见我这幅模样再猜疑什么,所以,我一边让雪芙去外头请大夫,一边自己去了雁芙那里。
“从迈进君悦居旁边那个院子开始,我的恶梦就来了。院子里没有人,连个丫头和婆子都没有,我直接去了正房,然后我看见了地上有血,我吓坏了,我喊着雁芙的名字推开内室的门。雁芙躺在床上,脸白的吓人,头发被汗浸的如同洗过一般,裙子上有血,雁芙没穿鞋的那只脚好似泡在血里一样。
“我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形,我站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只觉得头更疼了,个想法,不能让她有事,一定不行,并不仅仅是失去她,我便失去了掌握君悦居信息的重要渠道,更因为雁芙是真心为我的,她是我长那么大极少的,真心关心我的人。
“只是等我靠近她时,雁芙突然睁开眼睛,瞧见是我,抖着嘴唇吃力让我走,她的目光十分坚定,指着门让我走,说再不走就晚了。可是这样也晚了,我听到了惊叫声,然后好似被人从后面重重击打了一拳后,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