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梅心满意足地去洗了手,小心地收起照片,又拿出织好的毛衣,在姜知知身上比划。
“刚刚好,我给你织了个鸡心领。我那天看有个女知青穿鸡心领的毛衣,里面白衬衣的领子那么露出来,可好看了。”
姜知知摸着厚实的毛衣,有些不好意思:“婶子,这是我买来送给你的,最后又穿到我身上,那多不好意思啊。”
杨凤梅开心:“这些好东西,就该你们年轻人穿着,我这么大岁数穿都是糟蹋了。对了,晚上你们留下吃饭,我给你们做个浆水面。”
姜知知拒绝:“不行,他队里还有事呢,回头有时间再来啊。”
杨凤梅很遗憾,总感觉姜知知他们以后不会经常来:“回头,大壮结婚,你们可要来喝喜酒啊。”
姜知知乐着:“好,到时候我一定来啊。”
……
从杨凤梅家出来,姜知知抱着毛衣乐呵呵的跟周西野说着:“我来这边,婶子对我是真好,要不我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在这边立足。”
又碎碎念念地说着杨凤梅怎么对她好。
路过河边时,突然看见孙晓月蹲在河边洗衣服,立马伸手拍着周西野的胳膊:“快,快停车,我有点儿话要问孙晓月。”
周西野听着语气都带着兴奋的姜知知,只能踩了脚刹车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姜知知就迫不及待的冲下去。
周西野看着姜知知跑到孙晓月身边,才下车,站在车边看着。
孙晓月看着跑来的姜知知,立马警惕地站起来,还离开水边一段距离,防止她又像神经病一样,把自己推下水。
满眼戒备:“你要干什么?”
姜知知无害的笑着:“我能干嘛?咱们不是姐妹吗?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对了,孙三斤来了,是不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孙晓月有些着急:“我没说,我可没那么闲。”
又有些好奇:“他是你亲爹,来找你不也是应该的吗?”
姜知知轻嗤,盯着孙晓月:“我看是你亲爹吧?”
孙晓月眼神慌乱:“你在乱说什么?我是姜家的孩子!”
姜知知摆摆手:“你不用喊那么大声,我能听见。要不,就是你心虚。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孙三斤怎么来的这里,我马上就走,绝不打扰你。”
孙晓月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姜知知,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不是我喊来的,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来的?”
姜知知盯着孙晓月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不带任何情绪,盯得孙晓月心里发毛,赶紧去收拾盆子准备回去。
现在的姜知知,跟个神经病一样,她一定不能正面招惹她。
姜知知却拦着:“当年,你和孙三斤两口子是怎么去的京市?到京市先见的谁?”
孙晓月愣住了,姜知知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帮她的人,她肯定不能说。
姜知知已经开始挽袖子:“你要是不说,我就退推你去河里清醒清醒。”
孙晓月退了一步,有些心惊:“你……我不知道,孙三斤他们带我去的。我怎么知道?”
话音落,姜知知已经撸好袖子,伸手把人推进河里。
孙晓月在水里挣扎了一番,爬着站起来,带着哭腔吼着姜知知:“你是不是有病啊……姜知知!!”
姜知知伸手指了指她:“你好好想想啊,下次要是再不说实话,我还推你。”
孙晓月气得跺脚拍着水花,却拿姜知知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姜知知也没指望从孙晓月身上能得到点有用的消息,不过从她慌乱心虚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来,从她去京市寻亲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完全不在意周西野在山梁上看得清清楚楚,欢快地跑着过去:“我们可以走了。”
周西野看了眼刚从河里爬上岸的孙晓月,又看着一脸开心的姜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