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向我坦陈这些,可见你是个心里明白的人,如此我更该给你个名分,你不必怕,我待会儿便同祖母说去。”
秋纹松开咬着的下唇,想客气推辞,可忖了村,忽的目光坚定,跪下朝容瑾磕头,“多谢二太太!”
另一头,沈阔已理好了衣饰,也净过面了,出了净房想来听听容瑾究竟准备怎么办,却发觉容瑾和秋纹都是笑着出的门,他禁不住往门框上重重砸了一拳,连请安也不去了,立即冒着寒风走了出去。
容瑾喊他也喊不住,没法子,只得派人跟上,怕他又去酒馆吃酒,或做出甚么出格的事来。
随后,容瑾去了永宁堂,将此事同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自是一千一万个乐意,她笑得一双眼都快没了,乐呵呵道:“甚好,秋纹这孩子是祖母看着长大的,心细,又生得好,论针线活儿可没人能比得过她去,还是知根知底的孩子,比上回那苏家的二姑娘强多了!”老太太激动的很,忽而想起甚么,又肃了神色,“瑾丫头,你为何忽的提起这茬儿,可是院里有什么事儿?你是真乐意让秋纹做妾?”
“祖母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浅云居一切都好,我只是觉着生意上的事儿都了结了,崇明也到年纪,再添个妾也好,还能帮着我些,”容瑾温声道。
其实她也确实这么想,老太太迟早得让崇明纳妾,还不如她主动提。秋纹是个老实的,又是真心待崇明,还有最最要紧的是,容瑾自认得长辈喜爱,也自信能拿捏得住沈阔。
老太太微微一笑,抿了口茶,其实浅云居的事儿她清楚得很,这几日两夫妻正闹脾气呢!听说沈阔昨儿便是满身酒气被扛回来的。
可她不好手伸得太长去管孙儿房里的事,便只好语重心长地提点容瑾道:“小夫妻过日子,磕磕绊绊总是难免的,这时千万静下心来,不可意气用事,崇明这孩子打小儿便叛逆,可他是个心肠极好的孩子,瑾丫头你是个稳重的,便莫同他计较,低头去就就他,过日子么,不就是我就就你,你就就我?”
容瑾诶了声,“您安心,我省得。”
其实容瑾也不想同沈阔一般计较,毕竟他比自己小三岁,可他性子太刚烈,一团火似的,容瑾真不知该如何就他?难道亲自去向他道歉?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容瑾想清楚后,便与老太太商定了日子,秋纹是个无父无母的,那便定在明年三月,府里置办几桌酒席,自己家乐呵乐呵便是。
接下来的几日,浅云居里的丫头们对秋纹更礼让三分了,唯有入画心里不痛快,见着她索性连招呼也不打了。
后头她又听雀儿和红袖说了当日清晨所见,更是对秋纹嗤之以鼻,背地里说秋纹是个狐媚子,靠自荐枕席上的位。
容瑾也知这几个奴婢是因护着她,才对秋纹颇有微词,于是把她们几个寻来,实情不好告诉她们,便说明了道理,如此,雀儿和红袖对秋纹才有了好脸色。
可沈阔又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白日在几个酒坊布庄转悠,夜里便宿在赌坊。
好不容易容瑾逮着一回他,拉着他的手,亲自向他赔不是说:“崇明,秋纹甚么都告给我了,你与她清清白白,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同程将军在游廊上说话,往后我再不见他了,这都到年关了,过几日祖母又要去静安寺还愿,咱们得同去,你就莫要再宿在外头了罢?”
沈阔却拂开她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压根不明白我为何生气,姐姐,你甚么都不知道,你若知道,便不该知道了实情还逼我纳秋纹为妾,你总要把事儿做得圆满漂亮,你总顾忌着旁人,顾忌秋纹,顾及祖母,甚至顾及沈家的香火,唯独不顾及我,也不顾及你自己!”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这下容瑾又一头雾水了,他不为自己同程宗纶说话膈应,那他究竟膈应甚么?因着她抬秋纹做姨娘?可他跟人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虽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