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掩护,咱们互相成就,不很好么?”
这算盘打得是够精的,不过如此容瑾心里反倒踏实了,毕竟,谈生意总比谈感情容易。
“要不你回去思量思量?”沈阔见容瑾不再反驳,试探着问她。
容瑾侧头看他,他便故意挑挑眉,“你不亏的,他们都夸我生的好,扬州想嫁我的姑娘排起了队呢!”
怎会有人这么不害臊?
容瑾摇头,故意嫌弃地上下打量他,“崇明,你往后还是做你平日里的装扮好。”
“遵命!”沈阔朝容瑾一个拱手,笑得比天上的日头还灿烂。
其实自从程宗纶走后,容瑾对婚事便没甚期待了,那不过是到了年纪便得完成的任务,是而只要符合她择婿要求,爹爹也同意的,她便愿意嫁。
沈阔自然是符合的,只是……嫁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哥儿,心里总过不去这关。
可容瑾并未当即回绝沈阔,她得再掂量掂量,于是便独自往倚梅院去了。
过月洞门时,她恰听得东边的假山后传来几个婆子的声音:
“想我原先在锁春院时,近身伺候陈姨娘,平日里那起子二等三等的婢子谁不巴结我,如今好了,把我调去打杂,连个厨娘都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说起这个我这心里便不舒坦,原先那花姨娘见了咱们主子多毕恭毕敬,我还当她是个老实的,现今我在她手下当差,才晓得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因着我在陈姨娘跟前伺候过,便甚么脏的臭的都扔给我做,真真不把奴婢当人看……”
容瑾顿住步子没再往前走,不必想,这定是原先锁春居的奴婢。
自从锁春居散了伙,她们便被调往府里各处,以往陈姨娘跋扈,连带着伺候她的也讨人嫌了,一朝势败,她们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容瑾懒得听她们抱怨,预备从敞廊绕过去,忽而又听得一声:“说到底都是四小姐闹的,不是说她八字不吉利么?果然一回来便克这个克那个的,把府上搅得鸡犬不宁。”
“可不是,这四小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谁知竟是个厉害的,一下便把姨娘和听风院那个扳倒了,她怎的还不说亲事,再留在府里又要生什么事?”
“要我说,姑娘还是柔顺些好,太厉害了招人厌,你都不晓得翠袖她们怎么说她!”
……
容瑾哂笑一声,心道果然府里的婢子们都盼着她嫁出去。也是,这些人因着她和太太扳倒了她们的主子,落到如斯田地,心里定恨她们恨得要死,又惧太太的威势,便一腔怨气都发在她身上,往后还不知怎么给她使绊子呢!
唉,林府上不留人啊!
于是她决意不回倚梅院了,而是踅身往迎春居去,寻朱氏。
此时筵席已经散了,客人们在吃饭后茶点。
容清见容瑾过来,问她怎的不来用饭,随后又提醒她道:“沈老太太同太太去春晖堂了,想是商量你的婚事,如何,高不高兴?”
容瑾苦笑着,透过绣四季花卉的屏风看向对面,隐约可见那正走动的鸦青色的影子,她心里有点难言的感觉,这个人昨儿还是她的朋友,不久后却要成为她的夫君,真是奇妙。
容瑾又同容清说了会儿话,待宾客尽归之后才去春晖堂寻朱氏。
朱氏正立在花几前,拨弄着钧窑月白釉春瓶里的三两桃枝,面露三分喜色。
容瑾一进门便猜测沈老太太说服了朱氏,难道给了甚么好处?其实不必给好处,把庶子换成嫡子,名头听着也好听,太太和爹爹岂有不乐意之理?
“四丫头,那沈小公子都同你说了罢?”
“我都晓得了,沈老太太也同您说了罢?您是怎么个意思呢?”
“嫁给沈家嫡子,自然更好,往后便是你在沈家的分量也重上许多,况且你不是与沈家小公子相熟么?你们今年议亲,明年成婚,正好!”她把另一支桃花插入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