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料想你在府里日子也不好过,是以送你的及笄礼中便有好些首饰衣裳。”
容瑾面上的笑意僵住了,眼中的情绪被抽走,只剩下无神的眼簌簌落泪。
“再没有旁的了么?”容瑾上前两步。
“旁的?”程宗纶眯了眯眼,“我不知道,”说罢他转过身去。
那一刻,容瑾只觉方才倾泄而下的狂喜瞬间倒流回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失落。
“也或许有罢,”程宗纶似羞红了耳朵,赶紧又描补了一句好盖过方才那一句,“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唰”的一声,长剑入鞘。
然而容瑾还是听见了那句话:或许有罢。
有什么呢?其意不言自明,容瑾立即转悲为喜,望着他傻笑,而他也望着她,有簌簌的桃花落在身上……
许多年后他们才明白,这时他们以为的少男少女的喜欢,其实是宿命的沉沦。
他们只是在茫茫人海中从眼神认出了另一个自己,于是恋上另一个自己,拯救另一个自己。可一个是渴望自由翱翔的雀,被扯住了翅膀,一个是九天的旭日,背后也是同样巨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