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的看她这样子还以为在同妹妹说笑。
“好了好了,这茶果子还堵不住你们姐妹的嘴?”朱氏将青花瓷碟推过去容辞那儿,如此话题才被岔开了。
没一会儿众人又开始各自说笑,容筝觉着没意思,便起身,预备到廊上走走透透气。
容瑾立即跟上前,一则安慰她,一则将其中利害同她说清楚,劝她莫再去睿王妃面前献殷勤。
“妹妹头回出府,便连睿王府的底细都摸清了?”容筝俯视她,嘴角一点讥诮的笑意,“你犯了红眼病,也得找个好些的理由来说服我罢,你当我同你一样傻?”说罢袖子一拂,大步走下楼去,只留容瑾在原地,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得得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为了爹爹的官途着想,她才懒得提醒她呢,罢了,她爱怎么着怎么着罢。
容瑾无可奈何地回了自己的位子,又同知敏打趣了几句。
然而方才那一幕看在才同容筝拌嘴的容辞眼里,却是容瑾只顾安慰大姐不安慰她这个三姐,她心里愈加不是滋味儿,把个桃酥捏得粉碎。
容辞扫了眼四周,二姐同容与坐在一处,四妹也与程家小姐打得火热,只剩她一个孤家寡人,这四妹妹凭什么哄得程家嫡小姐心花怒放的呀!她又凭什么安慰大姐不安慰她呀!这是看不起她么?
重阳节有饮菊/花酒的习俗,开席前的茶果点心和菊/花酒都上了桌,知敏回了她自己的位子。
林家这一桌也几乎到齐了,眼看着就要开宴,容筝却还未回来,朱氏便要派几个丫鬟去寻。
而一旁的容辞愈想愈难受,紧咬下唇几要咬出血来。听闻要派人去寻容筝,她突然站起身道:“太太,都是我惹了大姐姐,方才我不该抬她的杠,不如我跟四妹妹一同去寻罢。”
“也好。”
好?哪里好了?她还没答应呢!
容瑾一口绿豆糕噎在喉咙,正要端起杯子灌口水润润嗓,一个不防被容辞拽起来,接着便被她带着往楼梯口走。
她捂着嗓子死命地咳,在容辞一手挥退跟来的婢子时,便没来得及强行把红袖和雀儿也唤过来。
待容瑾咳嗽完,她已被容辞拖着下到阁楼一层,这一层是男子的坐席,男人嗓门大得很,其间还夹杂着摇骰子的声音,容瑾只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阁楼一层往下还有个小室,因着今儿席面开在阁楼里,为方便起见,要用的菊花酒、陈年花雕和梅子酒等都提前搬到了这小室。
现下先上了菊花酒,待饮过一轮,待会儿正式开席时才有花雕和梅子酒搬上去。
容辞拉着容瑾便往小室里跑,容瑾使劲儿甩开她的手,喊道:“大姐姐应当是去前头廊子里了,她怎会跑到底下酒窖里去?”
“方才来时你没听大姐姐说从未到过酒窖?她必是去了这里!”容辞不由分说地将人往下拽。
容瑾略一忖,方才容筝却是说过这样的话,也就是这一晃神,她便被容辞拖着下了楼梯。
咚咚咚——
容辞下得极快,这一段楼梯想甩也不能甩,不然脚下一乱人便要跌下去,容瑾只得由她拉着,一直到了那虚掩的酒窖木门前,脚下还未立稳当,便被容辞一推。
“三姐姐,你做什么!”容瑾大叫,立即刹住脚步回身,却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接着是“叮当叮当”锁与钥匙相撞。
“三姐姐,三姐姐!”容瑾双手拍打门板,急得跺脚。
“你就在里头老实待着罢!”
接着便是“咚咚咚”上楼梯的脚步声。
容瑾试着拉门,拉不动,想是被锁上了,于是她又冲外大喊了两句:“来人啊!来人啊!”
无人应答。
这门是镂空雕花的,她在门内招手,得站在楼道口的人细细瞧才能瞧见,可喊却没什么用,毕竟阁楼里喧闹声震天,谁能听得见底下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