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锻炼……”
陈宁听着电视里的康复训练,学着动作,试图将全身紧绷,但绷紧的只有额头而已。
他很有耐心的一遍遍去试,以至于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密汗滴,面容异常疲惫。
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但仍然无法成功。
陈宁瞧着自己的手指,再次绷紧意识,努力的去操控手。
这是很漫长的拉锯战,太阳从黄昏至徬晚,路灯的光亮照起。
陈宁咬着牙,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了起来,他像是努力登山的行者,已经竭尽全力,却仍不知道山顶在哪里。
努力不一定是有用的东西,吃苦或许也只是一厢情愿的举动。
陈宁的意识恍惚,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东西了,咬着牙的面部甚至有些狰狞,瞳孔收缩,里面有细微的猩红色彩在闪动。
有那么一瞬间,陈宁好像看到自己的手指头动了一下。
“呼。”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紧绷的意识松下,像是溺水得救的人,仰头瘫在轮椅上。
稍作休息。
陈宁又继续重复这个过程,电视里的康复训练也在重复播放,殷桃并未回来,陈宁也没睡。
汗液凝成雨,布满了他的脸颊。
既然手指能动的话,整个手掌也是可以的吧?
陈宁坚定想着。
这月的时光在秋风萧瑟中流走,很快来到月底,又是月比。
陈宁没去看,但也关注了一下月比的消息。
一年级的月比第一名是姜秋禾,第二名是张国标。
这两人属于是一年级里最猛的两个武夫,能夺得一二名次并不意外,因为上一次月比他们也是这个排名。
而关于陈宁,学院里也有了其他的言论。
迎接不幸者的不一定是怜悯,也有流言蜚语。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陈宁之前就在神选队任职,听说还坐过牢,指定是遭了报应。”
伴随着这种强盗逻辑,陈宁的人生标签也有了莫名其妙的污点。
再加上有心人的添油加醋,住在石林处的陈宁俨然成了一个真小人。
好在陈宁并不在意,他只关注自己的康复训练。
月初。
姜秋禾收拾了行李箱,穿着淡黄裙子,与坐在轮椅上的陈宁挥手告别。
“我这个月得去郡里参加郡比了,你自己平时好好注意,别又落到走廊上了,周师父不常回寝室,殷桃也早出晚归的,要是又落在走廊上了,你真可以睡一觉了。”
“好,拜拜。”陈宁点头道。
“拜拜。”姜秋禾招手离去,在流走的日子里,每个人都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在走。
只有陈宁还坐在轮椅上,像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轨迹。
他瞧着初升的太阳,意识再次绷起。
手指似有了反应,传至整个手掌,再到一整个左臂。
他艰难且迟缓的抬起了整个左手,像是抬起沉重的山岳般,停搁在半空,触碰着阳光。
片刻。
手臂再无力落下。
陈宁喘着气,疲惫的脸上浮现了些许欣喜。
长久以来的康复训练,终于获得了阶段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