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眸色微深，“都有些什么人？”
“全是一些道上的，不过”顾培望着门外的胡同，“大少爷在。”
顾楠脚步骤然停止，“顾云？”
顾培点了点头。
付韦娇在茶楼上打着麻将，悠然的拿起手里的牌，随手扔了出去。
“胡了！”一个太太笑了笑，微微抬起眉头，“石夫人今天不专心啊。”她打趣道。
其余太太将麻将打散，付韦娇将面前的麻将朝着前头一推，道“今天身体有点不对劲，这会儿头晕了，今天只能三缺一，太太们玩儿好，别因为扫了兴。”
“哎，石夫人！”
付韦娇站了起来让丫鬟扶着，“孙家太太一会儿过来替我，都是熟人。”付韦娇微微一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太太望着方才说话的人，“她怎么了？”
“谁知道，有人顶替不就行了。”一个夫人端起茶杯，“不过奇怪，怎么会找孙夫人？”
“哪个孙夫人？”女人眼里带着疑惑。
“还能是哪个孙夫人，孙家夫人呗。”一人不耐烦的解释道。
付韦娇踩着茶楼的地板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听着身后的议论声，只觉得太太们可笑至极，身后的丫鬟将门关上扶着她下楼。
“邓家少爷住在哪边？”付韦娇问道。
“邓少爷？”丫鬟愣了愣。“武京邓少爷？”
付韦娇白了她一眼。“怎么这么笨。”
“噢，听说邓少爷住在旅店。”丫鬟说道，“也是奇怪，邓少爷听说跟顾师长交情甚好，顾师长竟也没有半点表示，而石爷好意让他前去雅苑住他却宛然拒绝。”
“这才是邓少爷的聪明之处。”表面上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别人也就挑不出什么刺儿了。付韦娇脸上一阵笑意，一步步的下楼，“石爷近日可有什么安排。”
“回夫人，石爷今日会去赌场。”
付韦娇笑了笑，“这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时辰。”
“正是。”丫鬟应声，“莫小姐人此刻正在老地方等着夫人。”
“顾师长即日便要离开平城，是她难过的时候了。”付韦娇仰头微微一笑，被利用的人，无论利用者帮了她再多，对她再好都抵不过“利用”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无情无义，让人只能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