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夜晚,平城街边偶尔还有人正在拉着车,车轮与地面相互摩擦着传出吃力的声音。
那些用力气拉人的贫苦人民拼了命的在维持着生活。
尚佳躺在床上,床头留了一盏台灯,白色的灯附近围绕着暗沉的色彩,像黑色与白色的交织物。
经过了今儿这一天,她总算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这里是邑国,平城是邑国的首都。
现在是邑国的19世纪末,顾家是平城百年名门。
虽然一切来的有些突然,但她还有空慢慢消化。
想到这儿尚佳起来了一些,伸手将台灯关掉随后便躺下了。
“佳人,佳人哟!”
听到那杀猪般的声音尚佳便知道了是谁,孙月梅,她一大早的过来干嘛。
尚佳起身穿着绿色坡跟拖鞋朝着门口走去,她推开了那扇廉价的木门。
“孙妈妈这么早来有事?”她伸手遮住眼前的光,太阳怎么这么大,她是睡了多久了。
“不早了不早了。”孙妈妈将她推进屋里,尚佳揉了揉眼角的穴位。“妈妈勒,你说你平日里都不怎么踏进这个院子,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孙妈妈将她推在房间的木椅上座了下来,尚佳此刻穿着一件复古色裙子,她理了理自己的裙角,虽然都是女人,可也得注意点。
“你快些穿戴好衣裳,赶紧起来。”
“哎哟!”尚佳趴在木桌上,小脸贴在手背。“你有事说事不就得了?你知道的平日里我不爱出门的。”尚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今儿个你非出门不可喏!”孙妈妈推了推她,尚佳趴在桌上,懒懒的。
孙妈妈见她没反应,于是凑近了她的耳朵。“哎呀……”尚佳有些敏感随即用手撑着桌子起来了,但眼神依旧是朦朦胧胧的,多了几分妩媚。
“顾少爷要见你。”孙妈妈笑着说道。
尚佳立刻睁开了眼睛,突然精神焕发的模样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什么?他……”他居然还要见她,放了他鸽子还对他说了那么些轻薄的话他居然还要见他。
“我的妈妈勒,一大早可别跟我开玩笑。”尚佳眼神有些无奈。
“瞧你……”孙月梅打了她一下。“激动成这样有么子用?赶紧起来穿戴好,一棵摇钱树呀,可别让树叶儿掉了被别人拣咯!”
尚佳有些迟疑,诧异,不由得紧张的将双手握在了一起,这个顾楠,又找她做什么。
“佳人,佳人!”孙月梅叫着她。
尚佳看着孙月梅眉头的那颗大痣。“妈妈勒,我今儿个去不了。”
“咋去不了了?”孙月梅微微皱眉,一副关切地模样。“咋了?”
“咳咳……”尚佳捂着嘴咳嗽几声。“似乎感冒了,说不定一会儿还发烧呢,一会儿倒在路上不得吓着人家,你知道的呀,大户人家的少爷经不起吓,说不定这一吓呢,他以后就不来了。”尚佳一副认真的姿态,说话间还透露着一股真诚的模样。“你说这顾少爷若不来了,妈妈岂不是少了一笔钱?亏不亏呀?”她说着还对孙月梅使了个眼神。
“哟!”孙月梅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昨晚顾楠给她的钱可不少,一直这样的话岂不就赚死了……虽然做这行要趁热打铁,但还是得把线放长些做的结实些才好,刚放出去就断了的话定是亏的。
尚佳看着孙月梅有些犹豫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窃笑“孙妈妈,我说的对吧?我这点感冒倒没什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看这皮肤……”尚佳说着刻意憋着气。“看呐,这不是给人家把台面打低了吗……”尚佳做出一番委屈的模样。“正所谓一颗老鼠屎打烂一锅粥,他下回索性连咱们的门都不进了,妈妈勒,我可不想做那颗老鼠屎。”
“哎哟…”孙月梅有些为难。“说的是啊,可……哎……”
“妈妈不会已经答应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