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如羽毛般在空中飞舞,北方的苦寒之地在风雪的肆虐下显得格外寂静。
北方拓荒团是乌尔贡派出的第一支队伍,三十多年的岁月,如同雕刻家的手,将拓荒团的营地雕琢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木屋和帐篷间,炊烟袅袅升起,人影绰绰。因为没有太过严重的自然灾害,部落也在大力鼓励生育,很多人在十六岁左右便组成了家庭,当初的几千人发展到现在已经有数万人的规模了。
尽管天寒地冻,但营地中囤积的粮食堆成了小山,能够冶炼武器和农具的作坊也一个接一个地建立了起来。只不过因为恶劣的环境,所有人都不得不承担更重的劳动,收集木材火炭、捕获动物制作能够御寒的皮草。
出发时的拓荒团长已经去世,现在接替他的是他的大儿子索伦,而他的其他儿子和亲属也在拓荒团中担任着重要的职位。这里距离乌尔贡所在的中部平原实在太远,就算是派使者快马传信都要数月的时间,所以索伦家族某种意义上实现了“诸侯割据”,整个拓荒团都是在他们的领导下。
索伦站在营地的高台上,目光坚毅地巡视着下方的营地。他是一位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的中年男子,皮肤被北方的风雪磨砺得如同古老的岩石,坚硬而粗糙。头发和胡须中夹杂着雪花,手上布满了老茧和疤痕,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独。
他还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小时候跟随着父亲出发前,中部平原那温暖的气候,风吹拂在脸上都是暖洋洋的,那时候他还会和姐姐一起在田野里追蝴蝶,童年的一切总是会带上一层美好的滤镜,让他无比怀念。
艾瑞斯从一间木屋中走出,他的步伐轻盈,似乎不受风雪影响。他走到索伦身边,微笑着开口,呼出的热气在他的脸庞形成白雾,腾腾而上。
“团长,我们的人民在这里创造了奇迹,但这一切,乌尔贡族长他也看不到呀。”
艾瑞斯是一个高瘦的男子,原本只是一位铁匠的他,最近却和索伦团长走得很近。
索伦的目光在粮仓和武器库之间徘徊,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矛盾。“这里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我们也有足够的粮食和空间,只是……有的时候也会想着回故乡看一眼啊……”
巡视结束,两人一起来到了索伦团长的小屋,在这种全年都是冬天的地方,除了生存和劳动的需求外,没有人愿意一直在室外陪伴那永无止境的冰雪。
索伦摸出打火石点燃了壁炉,小小的火苗窜了出来,在火炭中稳定地燃烧,屋内的温度也开始慢慢上升。
艾瑞斯搓着手,坐在了火炉旁,有意或者无意地说着之前在索伦脑海中闪过的思绪:“唉,要是能回去就好了,团长你尚且还在那中部平原享受过童年,我这却只能在父辈的描述中向往那个天堂了。而我们的子孙后代,估计也只能在这里拓荒吧……”
索伦低着头看着炉火,没有说话,眉宇间似乎正在沉思。
艾瑞斯察觉到了对方内心的“火苗”,他要做的就是把这团火拱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从一开始暗示性的话语,过渡到了更为直白的表露。
“团长,乌尔贡是永生者,他的统治永远不会结束。他让我们在这里受苦,自己却在中部平原享受舒适的生活。想想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他得到了神谕,就可以万世称王。”
索伦的心中微微涌起了一股不满,他想起了和父辈们一起来到这北部苦寒之地艰难开拓的岁月,还是孩子的他就要用冻得发红的手指凿碎冰层,撒网捕鱼,他的哥哥也是在一次和白熊的搏斗中不幸死亡。
“但乌尔贡族长一直是我们的领袖,他的决定是为了整个部落,父亲也给我说过,乌尔贡族长让我们出来拓荒是为了应对五百年时会到来的天灾……”
艾瑞斯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盯着索伦:“团长,乌尔贡让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