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巫云山,我便向陈警官建议,要不要让大部队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连续的赶路,再加上林中毒瘴甚多,如果急于行军,极有可能发生意外。
陈警官刚要答应,身边的吴彪就冷硬地说道,“这才走了多久,负重越野,是我们警察部队经常训练的科目,之前那段路权当热身而已,怎么这就要休息?”
我往后看了看,发现情况并不如同吴彪所说的那么轻松,虽说警察的体质比正常人要强一些,可要说能强到哪里去,也未必准确。
经过这一路的跋山涉水,好多年轻小伙已经有点喘了,加上身背三十斤的行李,走起路上并不顺畅,如果坚持要翻越巫云山,很有可能路上掉队,遭遇危险。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争执的人,可抱着为这些年轻战士生命负责的态度,还是坚持说道,“巫云山海拔较高,对于常生活在盆地的警察来说,登山不是容易的事,而且翻过巫云山,还有熊人岭,那地方毒虫猛兽遍地,是个格外凶险的出去,最好是等大伙儿养足精神之后,再考虑如何前进。”
吴彪正要反驳我,陈警官已经看出我和这家伙言语中隐藏的针锋相对,急忙笑着跳
出来充当和事老,说两位,大家同在一个队伍里,何况为的还是同一个目标,何必争执,要不,就听从邢云的建议,原地歇个十来分钟?
虽然陈警官表面是中立态度,但我看得出,走到这里,他和那几个警察也都累得够呛,这种高强度的行军方式,对于他这种年纪将近五十岁的人来说,也的确是个不小的考验。
“那好吧,原地休息十五分钟,以我吹响哨子为限!”吴彪自然不是太爽,不过身为警察,一切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不可能违抗陈警官的话,可情绪又得不到发泄,只好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
见状,我也只能苦笑。
这家伙的脾气,咋就那么刚呢?
休息期间,我找到一条小溪,正准备将陈警官叫过来饱饮一回,可陈警官和张浩却对这里的水质表示担忧,不太敢下嘴,我见状就笑着跟他们说,“别担心,山里的溪泉没有受过工业化污染,喝吧,无毒,很安全!”
正说着话,我就看见队伍后面传来一阵骚乱,少倾,一个年轻警察忽然咋咋呼呼地蹦出来喊道,“有蛇,我次奥,还是五步蛇,小军被咬了……”
啥情况?
听到这声喊叫,我急忙就
跑过去检查情况,结果看见一个瘦高个的年轻战士,正被个手足无措的战友围着,脸色焦黄,呼吸极为短促。
再看这小战士的脚边,分明躺着一条刚被人用军刀刺死的五步蛇,蛇身盘在军刀上,都拧成麻花了。
这时候吴彪也赶来了,朝着小战士腿上被咬中的地方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急忙对我们吼道,“谁带了蛇药,快拿出来用用!”
陈警官忙说自己这里有,接着便掏出一盒蓝通蛇药,正要塞进小战士嘴巴,却被我制止了,“不行,蛇药见效太慢,五步蛇毒性发作猛烈,来不及的。”
“那怎么办?”陈警官一时间慌了神,而吴彪则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弟兄,从怀里摸出一把军刀,在那个小战士被咬过的地方划了一道十字形伤痕,就要用嘴巴去吸。
他关怀下属,这点我可以理解,不过这行为在我看来却是个铁憨憨,简直跟找死无异,急忙按住他肩膀说,“等等,你这么做是在犯傻,就算救了他,你也得中毒。”
“这不行,那不行,你特么不是专家吗,你怎么不想招?”吴彪急了,顾不上态度,一把推开了我,还要用嘴去吸,我急忙大声道,“行了
,知道我是专家,你还在我面前买弄个什么劲?”
话音刚落,我就用力推了他一把,随即蹲下来,划破了自己的中指,挤出两滴血渍来,一滴渗入小战士伤口,另一滴则送进他嘴里,用清水送服,帮助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