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让我感觉身体刺挠,忍不住讲这玩意取出来,凑到眼前细看。
浅白色的胡须,宛如鹅毛,并不尖锐,但却总能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不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按理说,仅仅只是一撮胡须,应该不至于……
看着看着,我眼皮渐渐沉重,便急忙将这玩意收好,裹上薄毯,侧过身子睡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睡了多久,我感觉车窗外起雾了,隐隐间传来一大片水猴子“叽叽”吵闹的声音,眯着眼睛缝一看,发现自己被我剪掉了胡须的水猴子,正将毛绒绒地脑袋紧贴在前挡风窗上,瞪大绿油油的眼珠,死死地怒视着我。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我总感觉那畜牲似乎找来了,而且还纠集了很多同伴,围着我的汽车胡乱蹦跶,不停地嘶吼着什么。
而我的意识则半梦半醒,很想起身驱赶,但身体却沉甸甸的,一半清醒,一般迷糊,根本没有办法起身下车。
就这样,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我被林间的鸟叫声吵醒,睁开眼,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天色早已放亮,而“梦中”的水猴子,也早已经离开了。
“呼,感情是个梦!”我擦掉冷汗,继续转动车钥匙,准备驱车远离。
然而就汽车成功启动,正要朝着山下行驶的那一瞬间,我却感觉前车胎忽然一跨,似乎扎到了某种尖锐物,传来“嗤嗤”的漏气声,整个车头也随之瘪了下去。
“我、靠!”我下意识大骂一声,赶紧推开车门,绕到车头检查,才发现马路中间,居然竖着一把弹簧刀,不偏不倚,正巧戳中了我的轮胎。
“这特么什么鬼?”我当时就愣住了。
深山老林,究竟是谁将一把刀埋在马路中间,等着我驱车从上面碾过呢?
这事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在后备箱中还放着备用轮胎,只好花了大半小时功夫,将备胎取下换好,一路小心翼翼地驱车返回了江宁市。
等我返回自己的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我迫不及待,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上楼,将昨晚取到的水猴子胡须取下来,用剪刀继续搅碎,然后配上老猫骨灰,黑狗血,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中草药,搀合在一起,熬出一碗浓汤。
为了熬出这碗汤,我足足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直到汤成的时候,天色又黑了。
我盯着眼前这碗黑漆漆,异常浓稠的汤药,生怕有毒,迟疑了好久,直到汤药快凉了,这才捏着鼻子,把心一横,强行将这玩意灌进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