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艳艳眼里有些冷漠到冷酷的沈琢,到了徐半青眼里就是热心到惹人烦。
当然,不管是不是真想,只要有丁点占闺女便宜,不管这个人是谁,都烦!
第一个闺女自己就缺经验没守好,这第二个还能守“丢”喽?
徐半青不信邪,现在管你是负责任还是只是摆空架子,一律有多远,走多远。
沈琢沉默片刻点了头,再望一眼一开始就不让自己背的徐艳艳,礼貌的回复了徐半青,转身便先走了。
徐半青看着碗里从热乎乎到有些凉的饭,心中哽住的气焰也降了下来,叹口气望向院子里的徐艳艳。
“二丫头,这个沈琢算是爹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眼下这出了事儿也能看出来他长大了品性也没长歪。你们小时候一块打打闹闹没什么,现在都大了,再相交就不能简单只看人。”
说着徐半青的目光又挪向徐满青,“爹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娘那会儿总跟你姐说,女孩子,保护自己,无论是生命还是身体,都是无比重要的责任。只有自己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别人才会重视你的感受、在意你的处境。”
徐艳艳发现自从昨天她娘徐满青的疯病眼瞧着好了,她爹徐半青就变了,从沉默寡言的男人,变成了感性话多的男人。
这爱言语了是其次,主要说几次话,几次都爱拿徐满青说的话出来说事儿或是教育自己。
真是,很神奇。
似乎生活可以封闭一个人,但爱可以将它打开一样。
不过,自尊、自爱、自强的教育,徐艳艳在现代不仅自己接受过,还教育了下一代很多年。女孩子学会保护自己,在哪个年代都很重要。
当听到前半部分的时候,徐艳艳是不以为意的,甚至看多了现代的社会新闻,想要愤青的抨击“光女性学会保护自己,没人教男性不去伤害有什么用”。
学会自我保护,只不过是最无奈的生存技能罢了。
可当徐半青说到最后,徐艳艳忽然有些羞愧,才明白徐老爹说的是“保护”,可又不仅仅是“保护”。
就像徐艳艳在现代看过的一本书中所写,“常常熬不住的时候也想找个靠山,可是你怎么找都会发现,有的山长满荆棘,有的山全是野兽,所以你应该是自己的那座山……”
果然,等徐半青再看向徐艳艳时,眼中已经染上了有些伤感的情绪,
“所以,爹觉得,与你相交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们的品性好、对你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用你爷爷的话说,那也只是完成他们的‘道’,他们的‘道’里可以有你,也能没你。就像……你大姐,这两年爹一直很后悔,直到她出嫁,爹也没教她什么,哪怕当时爹讲了这个,她也不会像现在……”
“爹~”徐艳艳收起情绪,赶忙出言拦下徐半青接下来的话,“大姐只是没来信而已,她没来信,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没给她寄信呢?今天咱们正好去县城,信我昨晚也写好了,今天就给寄了,直接从县里寄,快的话6、7天大姐就能收到,再等大姐回信,也就十几天的时间就能知道大姐的情况了!”
说完徐艳艳挤眉弄眼的向徐半青示意,她娘徐满青现在能听得懂,这好不容易醒了,可不能又去刺激。
“大姐要是知道娘清醒了,一定很高兴,到时候说不定会回来看看,这样我们一家不就能团聚了?呀!那岂不是喜上加喜?”
徐艳艳话音刚落,咬着筷头的徐虎头便蹦了过来,“二姐,你说真的?大姐真能回来?”
徐艳艳不确定,确定的眼神却要摆出来,将徐虎头上下一扫,“怎么?你这是准备好迎接大姐的检阅了?你说你之前怎么不知道上进的?你要是那会儿就改邪归正,大姐早就能因为你高兴了!”
徐虎头立马挺起胸脯,“好汉不提当年勇!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现在谁不夸我?我们老师可说了,只要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