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声,你这么小声,是不是诚心让婶娘和大家误会我?”
李德才想捂脸,哼哼唧唧半天才喊出来,“娘!艳子她没欺负我,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滑倒了!”
因为自家李德才这段时间每次上工回来,都和自己说他看上了知青点新来的叫陶桃的知青,所以鲍桂花这段时间就总朝她儿子干活的地方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或者是自己能帮上什么,促进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
毕竟老儿子都28了,还是光棍儿一个,她这个当娘的就没有不急的。
结果今天,除了看到儿子冲陶桃傻笑,屁都没见着一个!
最后不得了了,看见徐半聋家的二妮子镰刀一挥,差点没把她老儿子的脑袋给砍下来。
鲍桂花全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她那没用的儿子却帮着要伤他的狠心丫头!
鲍桂花嚷嚷着让李德才别怕,照实了说,结果当着众人的面,李德才还是那么个怨自己个儿不小心的说法。
不说实话也就算了,声音还抖来抖去,抖得娘兮兮的,惹得田里干活的人一片哄笑,气得鲍桂花大腿一拍,转身不管了。
看见亲娘转身回小组里干活去,没再朝这边瞧一眼,李德才才哆哆嗦嗦、委委屈屈的低头冲徐艳艳小心翼翼的开口,
“艳,艳子,我娘她没看这边了,你,你能,能把镰刀放,放下来吗?”
徐艳艳眉头一挑,看看抵着李德才屁股缝的镰刀,立刻假笑道歉,
“哎呦哎呦,我这顺手拿的,哎呦喂,对不起啊,李德才,真对不起,刚光顾着看婶娘,怕婶娘担心你,误会我,急着想解决误会,可是忘了手里还有组织发的干活工具了,这戳到你屁股,实在对不起。
快,我看看怎么样,没事吧,没伤到你吧,哎呦,裤子没被划拉出窟窿吧……”
“没没没……没事,别别别……艳子你忙,你忙你的,我,我我真没事。”
对着“热心”的徐艳艳,李德才不好的记忆上涌,话都说不清了,一手象征性的拦着象征性要上前看的徐艳艳,一只手赶紧捂住屁股。
徐艳艳收了往前倾的“神通”,眼神却还往李德才屁股上瞟,“没事哈?真没事哈?那我干活了哦,真干活不管你了哦?”
李德才赶忙笑着点头,拦着的手顺势一改,也捂上了屁股,最后直接活都没干完就跑回了家。
真不是他李德才逃避集体劳动,而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裤子被徐艳艳的镰刀划了个窟窿,怕自己干活一撅屁股,底裤就漏出来了。
前面他偷看陶桃的时候,陶桃都没看他。
但不知道为啥,摔倒后他不敢看陶桃了,却觉得陶桃的目光越过两块田地、越过田地上干活的人,直直的看向了他李德才,然后还笑,像其他人一样笑他。
后面的活,李德才干的那是心里发慌,身上发冷。
当然,慌是臊得慌,冷,主要是因为衣服湿掉了……
身后清净了,徐艳艳也很开心,当然不是开心“欺负”到了李德才,而是开心好朋友陶桃今天是再也不用觉得不自在了。
陶桃说她总觉得徐艳艳她爹在的那几片地里,有人盯着她看,可是她次次回看过去,一直又没找见是谁。
今天徐艳艳终于跟着她爹亲自下了地,总算知道是哪位乖孙子了。
不是他李德才是谁?
喜欢嘛,又不见行动的。
爱嘛,又不见尊重的。
猥琐成长、猥琐发育,这“野”让他给打的也太猥琐了。
并且徐艳艳有理由怀疑,不是陶桃没找见,而是陶桃根本就没往李德才看。
这猥琐样子,陶桃躲还来不及呢。
上一世的伤痛,好不容易重生了,谁愿意“复读”?
现在好了,“清理”干净了,徐艳艳有理由相信,在自己在的短时间内,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