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注定是晃不动的,两人之间的力量存在着沈宝山不得不承认的悬殊。
晃不动,但嘴动,“阿琢哥!是我啊!沈宝山啊!你不是说这一个月都不出村在家休息吗?怎么今天进城了?”
对徐艳艳一个女人语气是不能太重,甚至还得考虑对方的感受,毕竟好男不跟女斗,当兵不跟群众争。
但,对沈宝山一男的,又打小认识,考虑多了,那就是对他的侮辱。
于是看着激动的沈宝山,沈琢直接不愿多说,“想进,你让开。”
“那怎~么行?我难得见到你!阿琢哥,你上次说好要带我进城做事的,如今有空来,我当然要知道清楚是什么让你有空啊,下次我不就能赶上了吗?”
沈琢眯了眯眼,也是邪乎的很,前有又怕又敢威胁自己的徐艳艳,后有一点不看自己脸色的沈宝山,这俩人多少有点……神经大条。
和神经大条的人怎么相处?
无视,无视就是最好的相处,反正他神经大条。
所以,沈琢直接拍开沈宝山的手,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徒留沈宝山垫着脚在身后翘着兰花指往前招呼着“诶”了半天,然后很是尴尬的转身,不出意外的同徐艳艳对上了眼。
“你们……认识?”
沈宝山想撅嘴,一只脚都垫起来准备来一个踩烟头的小动作了,脑子瞬间警铃大作,及时给压了下去,“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我给村里人带货的想法怎么来的吗?”
徐艳艳扯了扯脑子里储存的记忆,“村里唯一愿意和你说话的……同辈男的告诉你的?”
沈宝山又转过身,看着沈琢离去的那条路暗自伤感的点头,“就是他。”
徐艳艳一下不知道说啥好,这翻到头来,全村最有想法、最敢想敢干的年轻人,他沈宝山还得排第二啊?
不想还好,一想徐艳艳便觉得自己藏在被角的4块钱和兜里刚到手不久的2毛钱都在滚滚发烫。
还赚的5块5毛钱?
那怎么能算,那可是自己动脑、动手、动嘴、甚至为此差点“丧命”赚到的辛苦钱。
5块5毛钱是题外话,但4块2毛钱它不是。
此刻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徐艳艳也有些伤感,这都叫啥事儿?
古诗有云,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
啊,这要怎么看?
倒立看吗?
仇已经结下了,怎么看也不好看啊。
徐艳艳叹着气,和沈宝山谁也没说话,只悠悠的在废品收购站门口安静的排排站。
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开了个缝的大铁门从里面被推开,陶桃看着门口排排站的两个身影,越看越想笑。
“艳艳,你们在干嘛呢?”
刚刚还在捣鼓小机械的大爷,抬起头乐呵呵的笑出声,“姑娘挑好了?”
陶桃赶紧点头,“诶,挑好了。一个大些的木头柜子,一个木匣子,几个坛子,还有一摞书,叔,您看……”
还没说完,就被看门大爷打断了,“挺好挺好,呦,这柜子腿儿都断了,坛子也有豁口的,色还不匀,那个还是土坛子,书嘛,没被当厕纸,倒是丢这儿来了。
小顾同志,你说说,这都是些人家不要的,人小姑娘可怜,大老远来咱们这儿当知青,这会儿还跟我一老头客气。这些拿回去也得自己修理好了才能用了呀,你说说。
姑娘,别那么客气,拿着吧,你不拿,回头也是被处理喽。”
“这……”
徐艳艳和沈宝山两个走神伤感的人,听见身后不断地人语声,这才回过神,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拽着个带绳子和轱辘的木板车,车上放了不少东西,陶桃正站在旁边同门卫大爷说这话。
迷糊的两人瞬间清醒,这是什么个情况?
陶桃来淘废品,捡了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