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不禁眯眼看着对面只漏出一只眼睛、动作和声音都很是胆怯的的小姑娘,下意识咬紧后牙槽。
这人是敌特吧?
两个月前的山上可不是这样的,那可是只长了牙的小老虎,川椒当饭吃的辣妹子!
骂得可脏了!
如今是怎样?
老虎变兔子,辣妹子变软妞?
兄弟们都说外头的女人最善变,能冲左边哭,转脸儿又能对着右边笑。
师父讲的“糖衣炮弹”,甜丝丝会做戏的女人可是占了一席之地的。
多年没回家,如今这淳朴的家乡也出善变的女人了?
沈琢眼神冷了下来,他意志可不薄弱!
但想到自己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人,又不得不耐下性子。
“没错,我找你。”
徐艳艳有些哆嗦,那些事儿都过去多久了?
一个大男人这是记仇啊,还是要强制自己报恩呐?
我天,不会太凶娶不到媳妇,看上了看上去软萌可爱好欺负的自己了吧!
时间真是气氛的养料,拖延这么一小会儿,徐艳艳都有余力有些胆肥的臆想了。
啧!不能够吧?
“您找我?我……我们不认识吧?”
“认识谈不上,见过,两次。”
见徐艳艳一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样子,沈琢再次开口,“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近的一次是在东边的山上,你掉进了洞里,我,救了你。远的一次……”
徐艳艳瞬间警觉,想上前堵嘴,可以心有余而胆又不足了。
“呵呵,您瞧您说的,哪有什么远近,就同一天的事嘛!所以,您找我是……”
徐艳艳门缝开大了一点,一双眼睛在门后使劲儿无辜的扑闪扑闪。
沈琢头疼。
这女人说话小声小气,“您”来“您”去的,怎么眼睛扑腾得劲劲儿的?
别是有病吧?
这毛病瞧着还跟隔壁村没了两任丈夫的女人差不多!
瞅见会写几个字的男的,说起话来软绵的跟刚出生的羊羔子似的,走起路来像条没骨头的菜花蛇,眼睛却是饿了几十天的老豺狼!
一个字,怪!
怪的很!
这女人听说还不大啊,怎么回事得这样的毛病?
沈琢暗暗伸手将原本敞开的衣领合拢,把另一只手中提溜着的草绳编的篓子放到徐艳艳家门外的石槛上。
“这是处理好的……东西,你收下,咱们恩仇一并购销。”
都用上“恩仇”俩字了?
好险好险!
徐艳艳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机灵。
将门缝开大了点,遮掩着往篓子里看,好像是吃的。
定了心,徐艳艳保持天真的问道,“真的?”
“真的。谁也别提起,什么都忘记,以后我们就是陌路。”
本来就是陌路啊~
徐艳艳忍不住嘀咕,“那你,不来找我了吧?”
“不来了。”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变卦者天打雷劈!”
“你放心。”
徐艳艳乐了,小手使劲儿一拽,篓子便被拖进门后,“成交!慢走不送!”
“嘭”!
大门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同时关掉。
沈琢无语的对着门画被震得翘起一角的大门,“篓子不送”的话到了牙根又被舌头卷了下去。
好男不跟女……扯。
不待见的太明显,自己再主动说话,没得显得跟有意送上门似的。
那就不值钱了就!
沈琢干脆的转身往家去,正要关上大门时,眼睛不经意再次扫到徐艳艳家。
松了松衣领,不知怎么,沈琢有种亏大发的感觉,连篓子带肉的亏。
“老五,东西送去了?”
大门关上,沈琢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