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江自强和江又信、周秀珍回来了。
“爷爷奶奶好,我是江自忠的同学,钱超群……”钱超群甜甜地唤了一声。
“哎哎,欢迎欢迎……”
周秀珍望着她笑得褶子都散开了,又是搬凳,又是倒茶,又是摆零食,热情的招呼让钱超群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奶奶,我刚刚喝过了……”
江自忠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抿着嘴发笑,惹得钱超群瞪了他一眼。
江又信从小渔船上拎起一条大鳜鱼,进了船舱,手起刀落,杀鱼剖鱼,做起了午饭。
江自忠小声问:“船上的条件你也看到了,你……不介意吧?”
钱超群好奇地问:“介意什么啊?”
“我……”话到嘴边,江自忠转了头,“不介意就行。”
钱超群说:“我还是有意见。”
“什么?”江自忠的心又提了起来。
钱超群小声说:“腊鱼……”
周秀珍听见她的话,笑着说:“莫急,板栗伢子去找他婶娘取腊鱼去了。”
钱超群顿时羞红了脸,连连摆手,“奶奶,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吃饭还要挑菜的!”
“你是小客人,难得有个你喜欢的菜,那一定要搞给你吃。你等一下。肚子饿了就先吃点零碎家伙,这是上回子雨生他爸爸从城里带回来的。”
“好的,奶奶不要太客气。”
周秀珍和江又信进了船舱忙活,钱超群望着江自忠笑,“雨生……”
江自忠红了耳根,“我的小名,你又不是不晓得。”
“我晓得啊,我妈讲你是落雨天生的,所以叫这个名字。”钱超群想了想,朝船舱指了指,“床边上那个五斗柜上面的照片……是你妈吧?”
“嗯。”
“我爸爸妈妈讲她好能干。”
江自忠望着远方不作声,除了那张照片,他已经忘记妈妈的音容笑貌了。
中午吃了饭,江自忠送钱超群回家。
江自强开船送他们到岸边。
一路上有相熟的渔民见了他们,笑着打趣,“哎呀,板栗,这是相亲了?么子时候有喜酒喝咯?”
江自强笑骂回去,“莫打乱讲!这是我老弟的同学。重点高中的高中生咧!”
“哎哟……那是你老弟江雨生吧?”
“哈哈哈,老弟这回是要走在老兄前面啦?”
……
两人隔着三四米的水道扯着嗓门一问一答,直到船身交错离开。
江自忠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去钉船啊?到时候喊我一起,我也去见识见识!”
江自强嘿嘿一笑,“这年头了,谁还钉船啦!我可不打算钉。船上哪有岸上舒服啊?”
江自忠诧异地说:“上回大伯不是讲要去找林巧手啊?不钉船那你成家立业,睡哪里哦?”
江自强神秘地说:“那我自有办法咯。”
江自忠也就不好多问。
下了船,登了岸,江自忠带着钱超群去坐公交车。
他身上背着书包,手里提着爷爷奶奶送给钱超群的一大袋腊鱼、风吹鱼,实在走不动。
“哎哟……累死我了……”钱超群靠窗坐了下来。
江自忠笑了笑,“东西都是我提,你累什么?”
钱超群揉了揉太阳穴,皱了皱眉,嘟囔着说:“我的头还有点晕。”
船摇摇晃晃的,车也摇摇晃晃的,她一时分不清是在船上还是在车上。
江自忠左右打量了一番,见没有熟人,轻咳了一声,身子往钱超群那边斜了斜,强装淡定地说:“那你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下,下车了我喊你。”
春日的阳光洒在少女的肩上、脸上,就连额头上细碎的头发丝都染上了一抹柔光。微风吹过,发丝飘扬,好像拂过少年的心上。
钱超群开了头,一有空就用小灵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