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得太晚了。
助理来了。
卓聿琛不容置疑地吩咐，“拖出去，处理了。”
“是，卓总！”
助理赶忙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卓总，我错了，原谅我，求求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中年男人被拖了出去。
助理看看卓聿琛，又看看脸上挂着泪痕的颜念念，眼皮猛地跳了跳。
这气氛……
也太凝重点了吧！
自己还是赶紧溜吧！
拿定主意，助理低着头，匆匆往外走。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体贴地将门关上，将独处的时间留给两位当事人。
颜念念抬起手。
一点一点抹去脸上的泪珠儿，她往后退了两步。
拉开彼此的距离后，颜念念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卓聿琛。
眼神好像刀子。
现在只要看到这个人，甚至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都会让她觉得恶心无比。
所以，颜念念伸手去扯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想将它扔在地上。
卓聿琛看出了她的意图。
他皱了皱眉，上前几步，来到颜念念的跟前制止颜念念的举动，不悦地低呵，“颜念念，你干什么？”
“让人看有瘾是吧？”
“卓聿琛，你不是人！”
这一刻，颜念念彻底爆发了。
“滚开，离我远点，别来恶心我！”她用尽力气，冲着卓聿琛又踢又打，“听到没有，卓聿琛，你给我滚啊！”
卓聿琛愣住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激动的颜念念。
“颜念念，你给我老实点儿。”
卓聿琛有些无奈，真怕她再这样疯下去会伤到自己，只能强硬地将人圈固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力气很大。
颜念念根本挣脱不开。
而且被圈固着，空间又实在太小了。
扭动间，二人难免会产生贴身接触，她的胸口隔着卓聿琛薄薄的白衬衫轻轻摩擦婆娑……
这下，颜念念又气又怒。
心中怒火更甚了。
这一急，颜念念直接吭哧一口咬在了卓聿琛的肩膀上。
狠狠用力，一点都没留情。
顿时，颜念念尖尖的齿缝嵌进了卓聿琛的肉里。
“嗯！”
卓聿琛闷哼了一声。
痛意传来，他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将人推开，依旧保持着紧紧拥着颜念念的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过。
终于……颜念念力气耗尽，牙齿也酸了。
这样一来，即便再恨，再想撕下卓聿琛一块肉来，颜念念也不得不松口了。
“咬够了？”
卓聿琛嗓音异常低哑。
颜念念也不说话，额头抵在卓聿琛胸口。
发泄完，伴随着她急喘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了，还有她的情绪。
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这样的她，给人一种突然变乖巧的错觉。
“知道怕了？”卓聿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一软。
他抬起手，想要落在颜念念脑袋安抚她。
同时，他也想告诉她。
只要她不再闹了，以后离费思羽远远的，他可以既往不咎，她还是卓夫人。
可谁知，还没等碰触到呢，颜念念突然开口说的话，直接让卓聿琛的手倏地僵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