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笑声渐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轩王此举,算是在自掘坟墓了。”
“父皇最在意的便是朝廷上下选拨人才的各项考试,他此番动手,算是踩着父皇的脸面去践踏,只要消息传到父皇耳中,他这个亲王的位置,恐怕都难保。”
“王爷。”云觞语气平静,“现下我们手中并无实证。”
宸王起身,在书房内踱步,神色凝重:
“你有什么办法让他自乱阵脚?”
“不过这次周易之舞弊作假虽极大可能是轩王做的,但难保他背后没有第二个人。”
云觞道:“王爷怀疑齐王?”
“不是怀疑。”宸王勾唇,冷笑了一声,“本王这个皇兄最喜欢的就是借刀杀人,轩王虽然野心勃勃,但他头脑简单,不会随便往父皇逆鳞上撞。”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跟他说了什么。”
“毕竟他不仅头脑简单,耳根子还软。”
“齐王用惯了轩王这把刀,也许会想办法保住他。”
宸王拧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若李慕白光明正大的与本王斗,本王还敬他三分,如此这般暗中给本王使绊子,简直就是小人所为!”
他气恼,这些年真心实意将齐王当成长兄,可齐王待他,从始至终都只有虚情假意。
云觞并未接这话。
他知道宸王只是心烦意乱之下埋怨几句,可到底他和齐王,还未到彻底恩断义绝的地步。
果然宸王很快又转了话锋,“先不管齐王,轩王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本王,真当本王是软柿子了。”
云觞垂眸沉吟片刻,眸底似有寒芒在闪烁,“王爷,我们可以从轩王的心腹入手。”
“轩王行事冲动,很多细节他不会亲自处理,定是交代给他的那些心腹。我们设法抓一个,假意从他口中得到轩王与齐王勾结的证据,再故意让消息走漏。”
“我们可以先留意轩王身边那些常出没于烟花柳巷或者酒馆赌场之人,这些地方人多眼杂,便于我们行事。待抓住后,再找一个善于模仿笔迹之人,伪造轩王与齐王往来的信件,故意让轩王以为我们从他心腹那里得到了这些。”
宸王微微点头,神色稍缓:“此计可行,只是轩王的心腹也不是那么好抓的,而且一旦打草惊蛇……”
云觞唇角扬起一抹极难察觉的弧度,“王爷,我们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宸王猛地抬眸,眼眸暗光涌动,“你的意思是……”
云觞嗓音平静,不疾不徐,“轩王这把刀,不仅齐王可以用,我们也可以用。”
……
就在宸王和云觞谋划之时,轩王在王府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把手下的几个幕僚都召集起来,大声呵斥:“你们这群废物,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你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不该留下的痕迹?若是让父皇知道,本王都得遭殃!”
几个幕僚相互对视一眼,默默垂下头不说话。
轩王正在气头上,他们可没胆子提醒轩王,分明是轩王执意要派人调换云觞和周易之的考卷。
他们就差以死劝谏了,但没用,轩王还是一意孤行。
如今事情败露,受责怪的也是他们。
几个幕僚心里都想吐苦水。
虽然他们本事不大,没法入其他王爷的眼,可跟着轩王这么个头脑简单的王爷,真的能多活几年吗?
轩王丝毫不知他的幕僚已经都在琢磨着怎么请辞了,他发泄完一肚子的邪火,怒视着几个幕僚,“你们倒是给本王想想办法,整日只知道跟本王说‘这不可那不可的’,真出事了,一个个屁都崩不出一个!”
“本王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幕僚们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幕僚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属下等人已经尽力善后过了……也已经派人去翰林院仔细打听过,周易之和周望都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