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察觉到徐海福的到来。
徐海福和其他宫女太监、几位美人也都不敢出声,生怕打搅了文景帝的兴致。
直到文景帝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手捧着奏折的徐海福,才慢条斯理的问:“何事?”
徐海福精神一凛,立刻恭敬的呈上奏折,“回陛下,这是宸王送来的奏折,王爷他特意吩咐送信之人,请陛下务必看一看此奏折。”
文景帝这会儿心情不错,也没觉得这份折子搅了他的兴致,抬手拿过折子,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来。
这期间,徐海福一直关注着文景帝的反应。
直到翻阅到最后,也不见文景帝面上露出不悦之色,徐海福心中便有数了。
果然,下一秒,便看见文景帝撂了折子,淡淡道:“他想做便让他去做,做的好了,朕有赏。”
徐海福连忙躬身捡起折子,谦卑的应声。
“出去吧,别在这打搅朕的兴致。”文景帝朝他摆摆手,眉头微蹙。
徐海福连忙躬身退下。
出了长生殿,他才敢深深喘息一声,然而这气还没喘匀,身后就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徐公公怎的在殿外?”
徐海福眸光一动,连忙回身,对着来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奴才参见齐王殿下,殿下万安。”
齐王面如冠玉,黑发高束,他随了他的母妃周贵妃,生的一双看起来魅惑多情的狐狸眼,令他周正的相貌平添了几分妖异惑人。
徐海福不敢直视齐王,头垂的很低。
齐王嘴角带上一抹浅笑,微微抬了下手,“徐公公不必多礼。”
徐海福笑了笑。
齐王看了眼殿门紧闭的长生殿,眸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徐海福手里的奏折,笑着询问:“徐公公在父皇兴头上进去,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徐海福交握在一起的手蜷了蜷,低声答道:“远在惠城县的宸王写了奏折送过来,奴才见是加急的奏折,便冒着惹陛下不悦的风险呈进去了。”
“哦?七弟写的折子……”齐王脸上露出适当的好奇之色,“本王这七弟的折子上写了什么?”
徐海福连忙躬身,声音惶恐,“王爷说笑了,奴才哪能知道王爷们的折子里写了什么,奴才就是个递话传信的工具,再多的东西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齐王目光从他手上扫过,笑而不语。
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拍了拍徐海福的肩膀,“不必如此谨慎惶恐,本王知道你老实本分,一心只伺候父皇。”
徐海福捏着袖子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忙不迭点头,“奴才丝毫不敢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