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捣乱就算了,还联合沈德川使绊子。”
孙秀娟听完,心知肚明。
她装傻充愣道:“什么沈德川,我不认识他。”
“摘赃陷害可谓是你的拿手戏。”
“怪不得能干出跟小叔子偷情的勾当。”苏白薇嗤笑道。
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开始低头议论。
孙秀娟气的发狂,拔高声量:“胡说八道什么?!”
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怕了,她对“偷情”这个字眼尤其敏感。
“被革委会拉走也是我胡说的?”
“孙秀娟,认清现实,安分守己。”
苏白薇丢下两句话,对脑后的尖骂声充耳不听。
早就听说隔壁村今晚有坝坝电影看,盛琰一大早搬了几张板凳摆在放电影的空地上。
盛母提前泡好了蚕豆,在大锅里炒的又香又脆。
即使农活再累再辛苦,大家也都洋溢着快乐,盼望着早点天黑。
吃过晚饭,三三两两的人群沿着村里的主干道朝着隔壁村空地前去。
只见那空地乌泱泱的一片,吵闹声此起彼伏。
苏白薇盛琰等人已经赶到空地,借着月光寻觅着自家的凳子坐下。
位置刚好在中央,前后左右都挤满了人。
两根又粗又大的竹竿上拉起来档子。
放映机缓缓运作,发出咔咔的声音。
电影开幕,大家聚精会神地盯着档子,生怕错过任何片段。
苏白薇怀里捧着一小盆炒蚕豆,时不时递给盛琰。
蚕豆壳硬,盛琰就主动剥开,把芯拿给她吃。
正看到小兵张嘎救出了钟亮。
大家伙儿一阵欢呼,鼓掌叫好。
苏白薇刚摸了点脏东西,就没再吃蚕豆。
盛琰递给她,她也不接。
“我手脏,你吃吧。”
盛琰手没收回,转而移到她嘴边。
苏白薇看这近在咫尺的手,悄摸扫视了人群,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嘴吃了。
一晚上,喝了许多水,苏白薇有些尿急。
她把碗递给盛琰抱着,自己则起了身,挤出密密麻麻的人群。
茅厕外,她隐约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的后背。
可一转身,却空无一人。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回到位置。
然而刚坐下,却惹来后面女人的不满。
“看电影能不能消停点!”
苏白薇不明所以,想必是自己无意间挡住了她的视线,语气诚恳:“不好意思。”
谁曾想,女人却狠狠白了她一眼,冷声讽刺,“扭得跟蛇精似的!”
盛琰皱眉,刚想发声,苏白薇就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做声。
可那女人却只当她是个软柿子随便捏,嘴里的污言秽语不断输出。
苏白薇的忍耐到了极限,“这位同志,我已经道了歉,你何必不依不饶。”
女人蛮横道:“你还有理了?狐媚子看个电影还要勾搭男人。”
“嘴巴放干净点!”盛琰厉声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三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搭人了?”苏白薇眉头紧蹙。
那女人也不甘示弱,“吃颗蚕豆还得喂到嘴边,真娇气!”
“怎么,没人喂你,着急了?”
“你!”那女人气急,“仗着自己是知青,就想压我们老百姓一头!”
“刚去黑河不久,还害死了人命!”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乱作一团。
知青害死人,这可不是小事!
“既然是我害死的,那他怎么还能来看电影?”
苏白薇一招手,过敏的小男孩快速跑到她身边。
儿童稚嫩的嗓音响起:“姐姐才没害我!”
那女人支支吾吾,面色变得不安,“我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