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不敢与她对视,含糊不清的回答:“白薇,你是个好同学。”
苏白薇无奈,没想到他平白无故的竟给她发了一张好人卡。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可又不甘心两人之间有一道鸿沟,也只能够让时间来证明。
一大早发生了这些事,两人已饥肠辘辘。
苏白薇摸了摸瘪下去的小腹,岔开话题:“好饿啊。”
盛琰点点头,顺着话:“正好,我妈在做饭。”
两人刚进门,就听见外面“咯咯咯”响。
是鸡下蛋了。
盛母吩咐道:“小琰去捡回来,别让啄坏了。”
盛家在牛棚后面搭了个鸡窝,养了只下蛋的老母鸡。
苏白薇还没去稻草堆里捡过蛋,很是新奇,便提出:“让我试试呗。”
盛琰收回手,她刚凑上前,母鸡扑腾翅膀飞走。
苏白薇被吓得往后一躲,脚步不稳,被崎岖不平的地面绊到。
“啊!”
她害怕的叫了一声,后背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反而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里,鼻息间充满淡淡的肥皂味。
盛琰把苏白薇扶起,眉眼间都是担忧。
“小心点。”
苏白薇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她长的实在好看,清澈的眼睛带着几分纯真。盛琰看呆了,一时间竟忘了松手。
气氛有些微妙,直到盛母掀锅的声音传来,他才尴尬的放了手。
苏白薇低笑,一切,指日可待。
大吵一架后,沈爱国和孙秀娟两人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搜刮全部行李,才凑了二十块钱出来。
沈爱国一看,这怎么还水泥!
他可不想去西北啃树皮!
扭头凝视着孙秀娟脖子上的项链,他心生一计,伸手揽住她肩膀,顺势往怀里一拉。
孙秀娟挣扎地推了他两下,可这沈爱国的手臂跟个钢筋似的,弄得她动弹不得。
“秀娟,你也不想我去西北吧!”
孙秀娟还生着气,故意唱反调:“我巴不得呢!”
“哎哟,我的小宝贝。”
沈爱国手臂下滑,环抱住她的腰。
“你想想啊,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去西北了,你留在这鸟不拉屎的黑河,能好过吗?”
他一边讲着大道理,一边时刻观察着女人脸上的表情。
见她怒气渐渐消散,没再抗拒,他又打了个直球:“你这项链,给我应应急。”
孙秀娟瞪了他一眼:“这可是我出嫁时的嫁妆!你个坏蛋,还打起它主意来了!”
“你真忍心见死不救吗?”沈爱国一手掰过她的头,两人对视,“没了我,村里人怎么欺负你还不知道呢!”
孙秀娟被这一番话说服,最后还是同意了。
卖了项链,还差20块,二人以知青的身份去找人帮忙,却被人带到了水泥厂。
厂长说他们可以在这里做工抵钱。
别无他法,他们也只能同意。
沈爱国和孙秀娟浑身灰尘,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搬起一袋又一袋沉甸甸的水泥放在牛车上。
孙秀娟看着堆满仓库的水泥,几乎要崩溃。
“爱国,我们要搬到什么时候啊?”
沈爱国上衣湿透,脸色不耐,“抓紧干,厂长说了,五点前要搬完。”
孙秀娟咬牙切齿,面色狠辣。
该死的二十块,该死的苏白薇!日后,她一定要给她好看!
暮色降临,蟋蟀开始在村道旁的竹丛中细声吟唱,青蛙在水田中无休止地大鼓似的鸣叫着。
二人又忙不列跌的来到知青所。
“苏白薇,你要的水泥,我们一包不少的还你了!”
苏白薇从炕上跳下,穿好鞋子。
出门一看,屋外平地上除了杂草,杂七杂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