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颂的话引起了破窗效应。
警车停在覃颂家门口,叶顺平把王翔推进警察里,叫周苗儿上车回局里做笔记。
这时,村里几个想欺负、欺负过周苗儿的男人,都纷纷跑来作证。
说这两天看见王翔主动找周苗儿,不顾周苗儿的反对在田里干活时捉周苗儿的手,摸她的腰。
王翔坐在警车里,人都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人,要这么污蔑他!
“狗日的,你们没摸,你们没上她!”王翔怒吼着叫嚣。
此时已经穿上衣服的周苗儿,披头散发站在警车外,闻言哭得好不凄惨。
叶顺平和刘彬双双皱眉,了解了她的经历对她生出同情。
一个女人没了男人,很容易被村里的男人惦记、骚扰。
这样的案子每年在元镇要发生好几起。
几个男人僵住,纷纷解释——
“他疯了!乱咬人!”
“我们都是好公民好老公,和家里媳妇可恩爱了,哪里有空去勾搭别的女人哦!”
“是啊警官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一个强奸犯的话是不可信的。”
“都闭嘴!”叶顺平走到哭哭啼啼的周苗儿面前,“你自己来说,除了王翔,还没有其他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周苗儿低着眉眼,擦了擦眼泪,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设计王翔已经是用尽了她半生力气。
若是再得罪村里其他男人,她跟孩子以后别想在村里待下去了。
“真的没有了?”
“嗯没了。”
覃颂在门口听了会,朝周苗儿投去一个可悲的眼神,转身忙着给土灶屋弄水泥地了。
每一下都很认真,原本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渐渐被平坦的水泥取代。
周云喜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多少能听见家门口路下传来的声音。
看向蹲在土灶屋里干活的覃颂,抱着孩子走过去,悄悄地问:“是你让苗儿姐那样做的吗?”
覃颂眼帘磕了下,抬头坦荡荡看着她,说:“他罪有应得。”
“如果被他知道你怂恿苗儿姐怎么办?”
“他能奈我何?又不是老子逼着他去上周苗儿的!”覃颂嗤笑了声,“不好色,落不到这个地步。”
“你别误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周云喜红着眼不好再开口。
覃颂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去休息吧,我得赶紧把这地面弄完。”
叶顺平叫其他男人都散开,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周苗儿坐上去。
“刘彬你上后面坐着盯着他,我去跟覃颂说一声。”
“行。”
刘彬一上车,王翔还要叫嚣,被他一个大巴掌抽过去。
“警官你要相信我,明明是她……”
“艹了不敢认了,你个孬种!”刘彬踹了王翔腿一脚,团了一块抹布塞他嘴里,“再恐吓,罪加一等直接毙了你!”
王翔瞬间蔫了。
周苗儿坐在副驾驶,眼里划过一丝很淡的自嘲,看向覃家的土窑想到了英俊的覃颂。
想到了周云喜,生了一个女儿却日日在家里坐月子,再也没抛头露面受过苦。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把覃颂介绍给周云喜的。
凭什么,都姓周,她的命就这么苦啊!
从小到大,一直这么苦。
吃过中午饭,周云喜跟着覃颂来到灶房。
覃颂忙着洗碗,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你有话就说,我们是夫妻不用藏着掖着。”
周云喜眼眶不由得红了,“颂,不管怎么说苗儿姐也是我堂姐。”
覃颂淡淡点了下头,没说话。
她朝他走过去些,“你看能不能去公安局看看?万一王翔发疯伤害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