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思想迂腐,遇见点事就想和稀泥。
但还是夸了龚明鹊好几家,他笑得身体一颤一颤,头上的黄毛配上白纱布十分亮眼。
“找个时间把头发剪了,染回黑色,免得别人见你就骂你不是好娃。”
“不要!这是时尚,你们不懂。”龚明鹊本来还想跟小姨夫多聊几句,生怕他跟爸妈一样想一剪刀咔嚓他的头发,火速起身:“我头疼,我去睡了。”
“你姨夫呢?”周云喜见外甥进门,忙问。
“小姨夫要看着土窑。”
“那个人怎么处理了?”
“警察带走了。”
“问出他想干嘛了吗?”
龚明鹊默了下,不想吓着笑意,说:“等警察带回去审问呢。”
周云喜等外甥去灶房睡了,给女儿多裹一层包被,抱着去找覃颂。
覃颂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听见身后的动静立马回头,眼神凌厉得可怕。
“你怎么了?”周云喜看见他那眼神,吓得小心脏一颤。
见不是她,瞬间眼神变得温和,“在打盹呢,听见声音有些警觉。”
连忙起身,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怎么不睡觉,跑出来了?”
“一时半会睡不着,想陪你守一会儿窑。”
“这会正冷,你还没出月子,赶紧进屋吧。”
周云喜抱着女儿呆呆看着覃颂,很小声开口:“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顺畅?”
覃颂眼帘颤了下,抬起眸子冲她笑:“跟城里那老板没谈拢,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再饿着了。”
“覃颂你不要有压力,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咱们慢慢来,日子会更好的,总不能渴望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你说得对,太着急容易噎着。”覃颂凑过去轻轻环住周云喜,不敢用力怕挤着她怀里的敏敏。
闻到她身上混着奶香味的体香,忍不住闻了闻她的眉眼、侧脸,“心疼我就回屋睡去吧,别让自己和孩子感冒了。”
“嗯好。”周云喜感觉被亲过的地方痒痒的,不太好意思再看他,抱着女儿起身回了屋。
覃颂起身看了看窑子里的火量,该加柴的加柴,该戳的戳一戳,火焰罩的他雕刻般的俊颜镀了一层金,眼神无比坚定。
对方雇人来家里放火,摆明了报复他救了二毛三毛,他得想办法亲身入局,把背后的凶手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