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他手臂上的疤有什么关系？”
“你醒不来，发了热，百里星辞不知发什么疯，他一日唤不醒你，便用离雾剑割出一道伤口。”
回想起那血腥的一面，百里星辞是真不手软，割的一点不含糊，跟特么割草似的。
梦魇兽打了个冷颤，“十日，十道。深可见骨，他是真疯。”
叶清流指尖蜷缩，将它搁下。
“他疯了，他真是疯了，竟然立下誓言，引来天道见证，发誓忠诚你，用性命守护你，对你好，否则不得好死！”
听到这里，360也懵了。
它当时耗尽能量，陷入休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所以……
灵光一现，失声道：【他控制不了流火珠的力量，又无意中间接伤了你，遭到天道惩罚，加上双修剧情没有发生，反噬太重，当时明明听了你的解释，哪怕你以死表明心迹，这几种情况下，才会那般轻易失去理智，没有像之前那般心疼你！只能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将自己锁在棺材中！魔气冲碎了灵佩，才没来寻你！】
叶清流跌坐在竹椅上，眼底蒙上一层厚重的浓雾，“天道见证。”
他早该想到的。
他醒来木桥桥他们还问剑骨峰是谁发了誓言，竟引来天道见证。
当时问不出来是谁，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还有，他与百里星辞从长都迁往帝都的途中，云晏当时和百里星辞打的哑谜。
梦魇兽一张嘴就刹不住了，像是憋疯了，一股脑吐出来。
“你不知道，这变态魔头早就惦记你了。”
“新弟子秘境试炼，他被我喷进梦境，威胁那个小姑娘不许把看到的说出去，还吓唬她，敢拜入剑骨峰，就死定了。”
“小姑娘当时都吓傻了，又是求饶又是保证。”
叶清流怔怔开口，“她看到了什么？”
梦魇兽被百里星辞摔的差点见太奶，没好气的揭他老底，“他在梦境里抱你，亲你！还贿赂我！不要脸！”
“他就是馋你，他早馋你了！老是色眯眯看你，跟狗看见肉一样，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
“你睡着的时候他都明目张胆摸你头发，还恨不得啃你的脚丫子！”
“竟然肖想自己的师尊，变态！下流！禽兽！卑鄙！无耻！大逆不道！”
这几句骂人的话，纯属它对当时被百里星辞狂暴的力量差点摔死，去见太奶的不满！
叶清流缓缓垂眸，眼角压下了眼底的湿意，让人看不出情绪。
新弟子秘境试炼。
他当时刚穿来不过两三个月吧？
所以当时阮与依见到他跟见到鬼一样，不是因为他臭名昭著，而是害怕百里星辞收拾她。
所以才会着急忙慌拜了离她最近的葛元宵，成了铁锤妹妹。
叶清流抿了抿唇，又问，“我醒来百里星辞说你回秘境了？”
梦魇兽想起这个更来气，“我呸！他把小爷扔在房顶上，风吹日晒，风吹雨打，风平浪静！最后被灵鹤叼进窝里，我高贵的毛险些被薅秃了！幸亏醒来的及时！竟然用兽兽高贵的毛发做窝！”
叶清流一脚踢开它，“你活该！”
这么一梳理，他忽然想起什么，“谁让你去掌门师兄那里告的状！”
梦魇兽有预警之能，在梦中看到百里星辞成了魔君，这么大的事，不会不说。
不过，叶清流就是想骂它两句。
梦魇兽后腿支起，前爪叉腰，理不直气也壮，“就是我告的！”
灵奶是灵奶，人太虚宗养了它还那么多年呢！
叶清流没收拾它。
梦魇兽也是为了太虚宗，为了修真界，好歹还算有点用处。
只是。
叶清流微微眯起潮湿的眸子，嗓音沙哑，问出了最想问的重点。
“为何那场梦我没有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