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两败俱伤。” 天观观主亲自给了台阶下,周遭的人间修士脸色皆有缓和,甚至有就坡下驴之势。 虽然天钟碎开人人得而成仙,但…洞虚化蕴之差如隔鸿沟,更遑论渡劫境,赵端义是能以身证道,但又非人人皆如赵端义,何况那一剑后他自己也消逝于世间。 有人问:“那此事…” 观主坦然道:“既往不咎。” 人间渡劫也都是修行数百年的人精了,当然品的出这番造势后便让步藏着什么隐秘,倘若天观观主真是化蕴,那怎么不出手救下天观监院? 且造了浩大声势现身,却舍得放任杀上门的凡境修士安然回宗?这显然不符天观的手段。 当日孙连峰下至大离欲图血洗人间,予以一个杀鸡儆猴的教训之事绝不可能是他一人别出心裁的想法。 天观观主的出现虽经不起推敲,但化蕴境的威压确实不容小觑,如今的局面似乎有些僵持,没人再让步,也没人真的就坡下驴。 但时间推移之下就不好说了,而天观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人间修士的目光开始聚焦于凡境的那几位洞虚之上,她们也都并非作答,良久的沉默中,有人似乎在恍惚之间看见不远的行舟上有一只狐妖奔赴而来。 那只娇小的狐妖越过人境的范畴,停在裴如是等人的跟前,听她笑道: “你天观之辈忘之为人为民的初心也就罢了,竟还要摆弄这点弄虚作假的东西,真是将你辈先祖的脸都丢尽了!” 轻鸾看着面色无变的天观观主,她眯了眯狐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随意道: “五雷正法,是你这洞虚圆满堪堪能摸到化蕴门板的剑修能用出来的么?” 观主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瞬,而后他又平静淡然道:“敢问尊驾是?” 这问题亦是天观内外乃至凡境所有修士都想问的问题,一眼能看穿天观观主的手段,并如此云淡风轻毫无敬畏毫无惧意的狐妖… 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轻鸾双手抱臂,在那几欲叫渡劫境都透不过气来的威压下一脸云淡风轻,讥讽道: “你不必问询本尊的名讳,因为你无从涉及,也没可能听说,本尊所来,只是想说若你天观的底牌只有你一人,不如现在就开山门。” “观主…”孙连峰召来悬身巨椽,背后单手成拳,道: “定是无故造势,天下之大,道行深的潜藏者如过江之鲫,但断不可能有这等人物,哪怕青龙尊座,也一样受天钟制约,难道这狐妖能比之青龙尊座好强?” 观主摇摇头,并未回应孙连峰,只是缓缓叹了口气,对着轻鸾朗声道: “尊驾说的不错,五雷正法的确是道家法门,鄙人也的确是只参悟了些许化蕴皮毛之辈,本欲劝退天下豪杰,是怕在此一战中提前透支了化蕴之力。” “既尊驾半步不退,那如今天钟之下,绝无第二个化蕴,本座在此一夫当关,未尝不够。” 轻鸾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伸手召剑的天观观主,颇玩味道: “化蕴嘛,凝露珠以成暴雨,聚山岚蕴化风潮,你空有化蕴之姿,却无化蕴所求之心空明,即便你不出手,也离化蕴远矣。” 观主的脸色如常,面无喜怒,活到他这个年岁,已不会为常事而影响情绪,他召来长剑,缓缓闭眸,平静运气。 在此方界域,万物皆有气,无非是修士更甚于凡人,而天观观主身上的气,如同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