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若若一愣,师父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啊?
我虽然有把师父你捧给林不玄的意图,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啦,都是玩笑话,以师尊的地位…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啦。
可师父现在表情却也没什么变化,而她向来一言九鼎…苏若若有点儿懵,自己这算是赔了师父又折姐?
裴如是见她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弹了一下苏若若的脑袋:
“为师不过与你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真被那男人灌了迷魂汤了?也不想想本座如今受伤未愈,怎么去?”
裴如是现在是真有点儿自己辛辛苦苦的大白菜被拱走后还心心念念着拱的那位,还深怕他受了欺负的感觉了。
本座培养的那个古灵精怪聪颖机灵的魔门小妖女哪去了?
小丫头抱着脑袋哼哼唧唧,也才是意识到自己犯蠢了,便垂下螓首不敢看师父,只老老实实地听着她继续数落:
“你以为本座说的那句‘男人见一个杀一个’是假话了?还觉得为师也对他有想法?怎么可能?本座会做出抢徒弟男人之类的举动?荒唐!”
裴如是一边呵声,一边靠在玉石枕上轻手轻脚给自己理发丝,闭关这么久都没打理过,又长了…
还记得林不玄曾跟她说如此深邃的紫色,若是高高盘起来会很好看,就做个…
嗯?奇怪了,本座不是在数落若若来着?怎么想开去了?
苏若若虽然不太信,但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听太后姐姐说…师父你在那天月满楼上是被林不玄打了那个…”
“住口!”
裴如是神色微变,双手猛然一顿,“那骚浪蹄子说的话你都信?现在就给本座闭关去,本座不让你出来,谁都不准,小七!给本座把若若押下去!”
候在门口的顾七听了好半天八卦,耳根子听得有些红,轻轻呼出两口气才是推开门,双手架住苏若若的两只手臂,将她逮了出去。
裴如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端起茶饮旁边的散着淡淡清香的小物件,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是新丹么?
她送至鼻间嗅了一下,微白的双唇轻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是真的开玩笑么?”
有人轻笑着踏进殿来,殿门大开,卷进些燥热的夏风,来着一身很轻便的凤衣,修长的双腿看得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咳咳…”裴如是没散法力出去探查,如今身子虚,没想到被周倾韵惊了一下,还正是吃东西的时候,她很是埋怨道:
“周倾韵,你真要本座死啊?”
“本宫真要你死,又何苦来救你?那凤袍本宫很喜欢的好么?本宫救了你,还被你背地里骂老女人,骚浪蹄子…裴宗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周倾韵不紧不慢地行至裴如是的床前,伸手撩起那朦朦胧胧的丝绸帘。
裴如是瞪了她一眼,“本座哪里骂你老女人了?”
周倾韵哂然,“那就是骂骚浪蹄子了?”
这位太后看着面颊还有些微苍白的裴如是,很是轻佻地拨了下她娥首上如夜般深邃的紫发:
“如此好看的青丝,这么散着也太可惜了,或许高高盘起来会好看些?”
裴如是没好气地挪开她的手,继续低头吃着见所未见的奇形怪状丹丸。
周倾韵笑了笑,“好吃吧?林不玄教的,本宫亲手做的糕点,全天下都没几个人吃得到…”
裴如是白了她一眼,赶忙放下了手里最后一枚糕点,呸了一声,“今日太后陛下来找本座做什么?”
“看看你死了没,这么莽一师父,可别让不玄他伤心了。”
周倾韵系起帘子,坐在案桌旁的雕花椅上,双腿高高架起,声音平淡,
“如此行事,你就不怕正邪两道纷乱?你现在重伤未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