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顶着个笑话,灵堂成亲,还要让人来拜祖宗,这会儿又让人出去,就这位爷的身子骨,谁晓得能熬多久。”
当初郑大老爷打的如意算盘自然是这样的,谁晓得中间却插了那么一杠子,那么多的银钱,眼看就这么飞了,郑大老爷不由长叹一声,让下人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还要再想法子,多弄些银子,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啊。
郑太太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等回到家中,郑太太才对郑义明道:“你就要离开我了,这路上也要小心。”
“娘,我也不是一个人出去。”郑义明这两天也在安排跟着自己去的人,秦掌柜就留在这里总揽大局,再派两个积年的伙计跟着郑义明出去,服侍的人,也就是郑义明的奶兄和一个小厮。
“我晓得,但这出去总比不得在家里。”郑太太的担忧显而易见,儿子从小就在自己身边,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回自己娘家,连省城都没有去过,现在就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路上可不太平,就算跟着镖局,早睡晚起,一直走官道,也难保会遇到匪徒。更不用说路上不好吃不好住。
“娘,到省城的路,爹爹说过,一直都很好走,也一直和娘您说,要我跟着爹爹走走去省城的路,只是娘您舍不得,至于过了省城,过了黄河之后,也会有好走的路。”郑义明只能劝着自己的娘。
郑太太看着儿子,还没有分别呢,但郑太太已经舍不得儿子了。
偏生这时候陈嬷嬷走了进来:“太太,我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也要来和太太辞行。”
“你们一个个的,都要离开我了。”郑太太听到陈嬷嬷这话,顿时大放悲声,只说得出这一句话,陈嬷嬷也不觉眼睛湿了,却还是对郑太太道:“太太,您吩咐我的事儿,我可一点都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