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朝他拂来,让他转瞬从心底暖至了全身,眼角眉梢也开出了花儿。
“这都是托苏娘子的褔。”
他明快笑道。
苏淡云听着,看着这咫尺笑颜,只觉许久都没见到过这般好看的笑了,瞬间就觉双眼被闪了一下,让她莫名就有些无措起来。
她连忙下意识别开了脸,却在别开后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样实在突兀,心中的无措不禁就更多了几分,又忙目光一转,指了指附近的衔山,转移话题道:“这个月都是衔山在照顾公子,若衔山照顾得不好,公子应该也恢复得没那么快,这功劳应该记到衔山头上才是。”
燕乘春一直望着面前人,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不觉微怔了下。
若没看错,她这是害羞了?
想着,笑意瞬间在他脸上漾开,浓得似是永远也不会消散,溫声道:“苏娘子说得是,衔山的确十分尽责,你不知道,自从你回京之后,这家伙每日奉你吩咐如奉圣命,真是把我给管得死死的。”
衔山本还因被突然记了功劳而正感动着,结果就听主子突然这么一说,心头当即就是一跳。
主要他一时也听不出主子这话是批评还是夸奖,心里愈发地忐忑不安。
正想着要否先请个罪,便听主子突又继续说道:“所以苏娘子你大可放心,因有衔山在身边督促,我真是一直谨遵医嘱,每日准时准点喝药,就连吃饭歇息也绝无越时。
至于切勿多思忙碌,就算我身不由己一时忘记,衔山也会立即跑过来一直提醒。总之你不在时,一切都有照着你的叮嘱来,半分都不敢疏忽。”
话毕,衔山总算听明白了主子意思。
敢情主子是在借着自己这个小厮,来跟苏娘子表明他这个病人很是听话。
嗯,这是怕苏娘子唠叨,在安苏娘子的心吧。
嘿嘿,他懂他懂。
衔山心中默默松了口气,随之就看见苏娘子朝自己投来了欣慰目光,又赞赏笑道:“如此甚好,真是多亏了衔山。”
“哪里,苏娘子您客气了,这都是小的分内之事,理当尽责。”
衔山忙谦虚行礼,苏淡云笑着点了下头,随之想起什么,当即恍然过来,面露歉意,“你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请公子进屋喝杯热茶。”
说着就忙让石厚朴上前敲门。
燕乘春见了,忙笑着拦下,“无妨,今日就先不进去叨扰了。”
苏淡云一怔,面露不解,“公子不是来复诊的吗?”
燕乘春自不是来复诊的,闻言不觉讪讪一笑,道:“实不相瞒,我昨日夜里才回到京城,又处理了一个晚上的事情,至今才得空回府看望祖母。结果路过胡同口听见了这边响动,担心你们这边出了什么事,这才多事拐了进来。”
当然,这响动也真没大到隔了老远还能听见,纯粹是他每次在回府经过这胡同时,早已习惯往苏宅这边望上一望,今日也是如此,谁料这一望就望见了永定侯在苏宅门前纠缠,他这才立即命衔山拐了进来。
虽说燕乘春方才跟贺怀琛说自己是路过好奇,但苏淡云记得之前跟燕乘春的复诊约定,便以为对方就是过来复诊时偶遇了这么长热闹,当真没觉得对方是因为八卦才拐进来帮的忙。
此时听着,当真有些惊讶。
虽觉方才动静应是传不到那么远的,不过也没继续深想,只连忙朝对方行礼致谢:“说起来,方才还没多谢公子为我仗义执言。”
燕乘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嗳,不过小事一桩,实在当不得谢。”
他其实看得分明,方才有望川护着,永定侯主仆虽然死缠烂打,但也仅限于嘴上功夫,并不敢上前近身。
想着,他不觉微笑着看了眼望川,又转过来朝苏淡云问道:“望川最近表现,苏娘子可满意否?可有什么做得不够妥当的?”
这话题转得有些突然,苏淡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