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说罢便朝着医馆诊室的方向深作了一揖,随之重新站直身子,一转身快步往自家马车走去。
这一番操作无疑是继方才苏淡云自曝身份后的另一道惊雷,将在场众人全都炸得心神俱震。
青柏无疑是众人中被炸得最为茫然无措的,他自小跟在这主子身边,一直伺候左右,深知这主子骨子里一向都自傲得很,何时这般低声下气求过人,只觉方才那一幕真是比看见母猪上树还要震惊。
唉,看来主子真是爱惨了前夫人,要不然怎可能这般当众挽留?
只是这样一来,温姨娘又是个什么位置?
还有,今日之事若传到温姨娘耳里,以那位对爷的深情,那不得眼都哭瞎了去?
戏文里好像还有被情所困,一时想不通自我了断了的,也不知那位从寺里回来后会否这般?
天爷,真是想想就乱,这都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青柏跟着自己主子走向马车,边想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又见他这胡思乱想之间,主子已经飞快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他也只得顶着这昏昏沉沉的脑袋跟着跳上了车辕,又昏沉着甩了一下马鞭,将车赶离了现场。
听着车外的议论渐渐因方才的一波操作转了风向,又听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话隐约飘进车厢,贺怀琛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得以缓缓吐了出来。
回想方才,那些人竟然说他用公费养外室,还说他南下是打着治水的幌子去寻佳人,真是离谱至极!
只是奇怪的是,他带回燕儿的事并没藏着掖着,且为了好名声,他还特意找人放过话,说自己是在治水时偶遇失散多年的表妹,见其家人都死在了大水中,可怜对方孤苦无依,这才将人带了回来。当时这话在坊间都收到了不错的反响,他也并未因此时而影响了袭爵升官。
可方才那些人怎的突然就说出了那样对他不利的话?
贺怀琛满心不解,可想到其中一些人说的话,他又很快想通了其中关键。
是的了,方才有人说以前都以为他这永定侯的发妻是个无知村妇,故而也对他带表妹回来的事情甚为宽容,没准还会觉得才貌双绝的表妹才是他的良配。
可如今那传言中一无是处的发妻竟摇身一变成了坊间有名的小神医,且这小神医还有一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医术医德都颇受认可,之前的种种传言便也不攻自破,大家对他带回燕儿之事自然也有了新的理解。
幸而他应对敏捷,否则今日关于南下用朝廷银子私养外室之言论一旦传入御史耳中,自己难免就会遭受弹劾之灾。尽管圣上未必轻信,但于圣上眼中,自己的形象恐怕亦将有所损害。
看此时群众反应,他最后的那一番言行还是有所效用的,堵住那些言官们的嘴应是没有问题了。
还有那个什么东家,那人一看就对她有所企图,竟敢当着他这个前夫的面就多有维护,他又如何能忍?
他方才可是看清楚了的,那人附近站着的嬷嬷,一听说他的侯爷身份脸都给吓白了。
他记得那人跟她说话时就提到了那个嬷嬷,说什么母亲让嬷嬷送点心过来了,所以那嬷嬷应该就是那人母亲身边的嬷嬷吧。
哼!他故意当众说了那一番话,无疑也是说给那人以及那嬷嬷听的。
他倒要看看,他永定侯还惦记着的人,他一个平常商户能拿什么来争?
且以那嬷嬷的表现来看,就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想抢他的人,那蛤蟆的家人估计也不愿意让他来抢。
只是方才自己说的话若在坊间传开,没准就会传到燕儿耳里
思及此,贺怀琛的心口不觉就是一紧。
不过这一紧也就只紧了一瞬而已,并没像以前那般紧张得满心忐忑。
其实在面对温玉燕时,他最初那种生怕对方恼了自己,小心哄着宠着的那份甘之如饴,早不知从何时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