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间充裕,她也没有多想,便照吩咐做了。
忆起这事,她点了下头,一副十分期待听下文的样子。
宋季凡见了,笑意又加深了些,“复容膏能卖得这般快,就是这两瓶药膏起的作用。”
苏淡云听得一头雾水,追问道:“不知此话怎讲?”
宋季凡不疾不徐地解释:“锦绣坊的施大掌柜年轻时曾受过伤,手上留了疤痕。她经常要与一些高门的夫人小姐打交道,这疤虽不算严重,可落在一些贵人眼中却也有碍观瞻。
家母是锦绣坊多年的老主顾,与这施大掌柜相熟多年,之前就曾受她所托去寻过一些祛疤的药,只可惜效果都不太理想。因之前家母受托找药一事是交给我去办的,我便因此留了印象,这回就送了她一瓶复容膏,结果她才用了几日,疤痕就已经淡了许多。
眼下是春夏交际之时,许多夫人小姐要找锦绣坊做新夏裳,有些还会邀施大掌柜到府里商讨做新裳的事宜。期间有细心的夫人小姐留意到了施大掌柜那疤痕的变化,复容膏也因此被介绍了出去,紧接着便有两三户有需求的人家派人过来买了复容膏回去一试。”
苏淡云了然,忙又激动问起另一瓶复容膏的后续故事。
宋季凡这下却没有马上道来,只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看样子似在纠结要不要说。
苏淡云不解,想到商人可能会有些私下操作的机密,便不确定地道:“宋公子,是这瓶的去处不方便说吗?若是不便,不说也无妨。”
宋季凡一怔,抬眸对上她淡然又难掩好奇的目光,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开了口:“另一瓶我送给了一个友人,那友人爱听曲,之前很捧青玉坊的玉娘子场。”
说着,他看了下面前人的神色,见她听到这样的事时目光依旧,并无露出任何厌恶神情,惊讶之余便也没了犹豫,继续将事情娓娓道来:“那玉娘子擅弹琵琶,曾名动一时,也因此招了人恨,有一日跟同行起了口角,争执时被那同行拿刀伤了右手,伤势从右前臂一直延到右手背上。
她因此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人好了,可手上疤痕依然十分显眼,每次弹奏时都要戴上特制的袖套,曲子虽依然弹得好,可捧场的人却比以前少了许多。
我那友人倒是一直对玉娘子不离不弃,我这回便把这复容膏送了他一瓶,他立即便将药膏拿给了玉娘子,才连续用了十日左右,玉娘子的疤痕便好了许多。有人听她说是用了我们药堂的复容膏好转的,之后就有几个有需求的人前来打听。”
苏淡云认真听完,心中激动不已。
复容膏毕竟是祛疤药,她以前还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多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一开始也只是觉得这药膏效果很好,市面上的祛疤药又不多,这才决定做这药膏。如今听宋季凡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当初做了个极明智的决定。
正庆幸着,便听宋季凡面露歉意地道:“说完好消息,接下来便是坏消息了,希望苏娘子有心理准备才好。”
苏淡云当即神色一凛,“宋公子请讲。”
见她忽地这般神情肃穆,宋季凡不禁轻笑了一声,随后又重新肃容,一本正经地道:“苏娘子接下来怕是不能好好歇息了,因为已经有好些人跟医馆下了订要买复容膏,目前订单已经有五十多瓶了。”
“五十多瓶?!”
苏淡云大惊。
“怎么这么多?”
宋季凡点头,“之前有买过的人见药膏有效,便想着要多买一些,另外还有人听说了却没来得及买的,其中不乏一些为夫君或父兄买药的女子。
这些人怕是些武将或是经常要和刀剑打交道之人,身上多少都带了伤疤。像这样的人,也有的能得圣上青睐,得赏一两瓶玉颜膏,只是玉颜膏珍贵,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只能自己花银子想办法了。”
苏淡云听着,心中了然,只是一下子要做这么多,耗时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