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依老奴看啊,不管她病得巧还是不巧,只要对姨娘您有利就行。侯爷很快就要回来了,姨娘您可得好好准备,那补身子的药正熬着呢,老奴这就去看看熬好没有。”
听温嬷嬷这么一说,温玉燕也觉有理。
再说,太医已经有所诊断,那人就是想要装病,那也没本事骗得过太医去啊,没准就是真的又不好了。
温玉燕想着,忆起那日苏淡云说自己身子虚弱的话,渐渐地就多少相信了对方为了图安稳而祝福她和贺怀琛的话,也就暂且放下了对她的戒备,彻底全心投入到养好身子,争取早日怀胎这事上头。
次日,贺怀琛当真休沐回来。
听闻苏淡云病了,他见完曾氏后便去了沁心院看望。
虚息丸药效还在,苏淡云今日只用了一点儿早膳便一直躺在床上昏睡,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得很死。
锦善见贺怀琛过来,连忙上前去迎,恭敬回禀说主子正在睡着。
贺怀琛听了,当即脸色就是一沉。
太医昨日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的过了一晚还这般虚弱?莫不是不想见他所以故意装睡?
想着,他脸色就越发阴沉下来,绷着脸径直越过锦善进了内室。
锦善大惊,想要去拦,却被青柏直接挡在了外头。
不过苏淡云之前便担心锦善会被贺怀琛迁怒,昨日便已仔细吩咐过她,让她要懂得见机行事,千万不要触怒侯爷。
这会儿她被拦在屋外,想起主子的苦口婆心叮嘱,只得一脸心焦地等在外头。
彼时,贺怀琛已经带着怒气闯入了内室,一眼便瞧见了苏淡云躺在床上安睡,脸色虚弱苍白。
他本想杀她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她竟真的变得这般虚弱。
可一想到方才猜测,他又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就抬脚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见床上之人一直都是昏睡模样,他不禁心思一动,伸手把她藏在轻薄锦被下的手拉出来握住,随之蹙着眉满目审视地打量她的脸。
见她始终什么破绽也无,他仍不死心,又果断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了抚她苍白的脸颊。
然不管他如何试探,她的神情始终都是毫无波动,就连眼皮子都没有跳动一下。
怎么会?
这人肯定是装的!
贺怀琛固执想着,打心底里不接受面前人竟在自己来看她时这般睡着!这般一眼也不看他!
他越想就越是烦躁,眸光深沉中透着不甘,眸中的探究也是愈浓。
想着,他直接倾身下去,闭眼亲上了她苍白的唇。
唇瓣轻轻相触,那唇依然一动也没有动,并没出现上一次那样的本能抗拒。
熟悉的香气钻进鼻孔,也不知为何,本想只是蜻蜓点水般试探一下的他,却在触到那不算温暖的柔软唇瓣时,竟就那样鬼使神差地开始往深而去。
终于,一直昏睡的人似是感觉到了极其突兀的外来入侵,她眉头皱起,吃力地挣扎了下,十分不适地闷哼了一声。
声音很是轻微,却像是一枚利针般一下刺透了贺怀琛的耳膜。
他当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件极其荒唐之事,他登时头脑轰隆一下,唰地直起身子。
恍惚一瞬,他终于想起自己方才那样做的目的,遂又马上低下头去查看她的反应。
此时面前人神色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依然是那病重昏睡之态,除此并没半点儿的异样,仿佛方才的反抗也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看来是真的发病昏睡了
他不禁想着,眸中探究褪去。
汤药的苦涩在舌尖微微漾开,在这一刻似乎变得越发浓重。
他微怔了下,想起自己方才那一刹那的失态,不禁就想起过来圆房那日,自己亲吻她时不知觉就陷了进去的感觉,就像方才那般——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