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夏清允前两日给她下了帖子,邀她过府赏花顺便一聚,没准到时可以找她打听一二。
苏淡云默默将这事记下,又朝段一海真心道了句谢,随后便把各药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无误后便开始闭门忙碌起来,一直忙到下午申末才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里,苏淡云共去了良木堂两回,每回都从上午忙到快要傍晚。
如此忙碌着,眨眼便到了与夏清允相约的日子。
这日苏淡云一早准备妥当,正要出门之际,承德伯府便派人捎信过来。
来人是夏清允身边伺候的一个二等丫鬟,之前苏淡云见过她,那丫鬟态度恭敬地道明来意,说是充哥儿身体不适,夏清允得照看充哥儿,今日赏花之约不得不取消,只得到日后再约。
那丫鬟急着赶回去,苏淡云听了,心里担忧,问了个大概,之后也不好将人久留,便让初禾帮着将人送出府外去了。
下人走后,苏淡云留在屋中,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决定还是动身去承德伯府一趟才行。
锦善得了主子吩咐,立马过来找朱嬷嬷报备。
离开时,曾氏正好瞧见了她的背影,不禁心生狐疑,等朱嬷嬷重新进屋后便把她叫到跟前来仔细询问。
朱嬷嬷听了,也不敢有所隐瞒,便恭敬道:“说是承德伯府陆二少夫人所生的公子得病了,夫人刚得了消息,这下赶着过去探望。”
听说锦善是过来报备外出的,曾氏虽把这事全权交给了朱嬷嬷,却也会偶尔想起来问上一问,她隐约记得前几日才听朱嬷嬷说过沁心院那边过来报备外出了。
想着,曾氏总觉得这儿媳妇最近外出似乎有些过于频繁,且每回外出的时间似乎也有些过长,心里就不高兴起来,便道:“她前几日是否也出去了?都去哪儿了?不是也去承德伯府吧?”
“前两次夫人都是到药堂捉药去了。”
朱嬷嬷如实道。
“药堂?”
曾氏神色一沉,“短短几日功夫就去了两三趟药堂捉药?别不是借着去药堂的由头到哪里撒野去了吧?”
说着,她从鼻孔冷哼了一声,“乡下来的就是这般没规没距,一看就是野惯了的!如此三天两头往外跑,可别到时做些不要脸的事来败坏咱侯府的名声才好!”
朱嬷嬷伺候了曾氏这么久,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心里不舒坦,在这儿找茬发泄了。
也是,沁心院那边如今打理得井井有条,曾氏本还等着对方出个乱子,好顺势管教一二。结果等来等去等得没了下文,心里这不就一直窝着股别扭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