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晚跟在宋家人后面,一起到了法场。
“不晚,要不你还是到马车上去等着?”君思九再一次看了看天色。
“不用!”宋不晚摇了摇头,她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一刻。
如果宋家人真的都没了,她要将这一幕刻进骨血里,然后血债血偿,害宋家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她过不了好日子,要争要抢要复仇,既然如此,那谁也别想好过。
偏就在这个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人群中不免有些躁动。
“这是怎么回事?天怎么这么黑了。”
“莫不是宋家有冤啊,我觉得宋伯爷不是那种投敌的人。”
“听说宋家军打得很苦啊,连粮都没得吃,吃草根呢。”
“啊?真的啊?那这是老天发怒了吧?”
……
人群议论纷纷,监斩官刑部李尚书大声喝斥:“不得胡言乱语,有妄言者,一律抓进监牢。”
话音刚落,天又黯了几分。
“点火!”李尚书大大声道,“哪怕是天黑也不能误了时辰。”
宋不晚死死地盯着李尚书,君思九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便是负责粮草调度的李尚书。”
“我知道了!”宋不晚点了点头,这么急着要宋家人死啊。
“既然天色已晚,看不清时辰,那便即刻行刑。”李尚书一声断喝,“刀斧手,准备!”
“慢着!”宋不晚冲了过去,指着李尚书道,“看不清时辰没有日晷吗?李尚书如此急着要宋家人的性格,究竟是为何?”
“宋澹投敌,致我大梁千年基业不顾,致我大梁百姓不顾,宋家人死有余辜,什么时候行刑,又有何差别?”李尚书冷着脸斥责着宋不晚。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说午时便是午时。”宋不晚怒视着李尚书,“宋家一门都是老弱妇儒,李尚书如此作为,很难不让人乱想,听说北边的将士缺衣少食,而粮草都是李尚书调度的,你想隐瞒什么?”
李尚书没想到宋不晚一个女子,在这个时候竟还有如此胆色,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君九少夫人可不要乱说话,我若是贪赃枉法法自有圣上定夺,与宋家老弱妇儒何干?”
李尚书起身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我不过是依圣旨办事罢了,君九少夫人若是继续阻挠行刑,你也得蹲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