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君思九进门的第一句可是“谁又欺负你了”。
也不想想,就宋不晚那泼妇样儿,谁欺负得着她啊。
其实陈氏知道宋不晚和君嘉程没有私情,只是她刚听说君嘉程在养了外室,急火攻心想去他找问清楚。可刚追上人,便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气血上涌,便有些口不择言了。
等到脑子清楚了些以后,陈氏想着能避就避,第二天再拎些礼上门赔个不是。
谁知宋不晚竟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把她揪着来了怡祥院。
揪着……陈氏再一次琢磨,宋不晚怎地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二郎,你自己家的事自己要管好,一个院儿里住着的,竟胡说八道,置我侯府的名声于何地?”林氏黑着脸毫不留情地斥责君嘉程。
“母亲,都是儿子管家不严。”君嘉程一揖到底。
其实这一礼,君嘉程是想赔给宋不晚,但君思九站在她旁边像个门神,于是他便有些不敢。
这回,林氏把陈氏院里的人都给换了,理由是看管不严,竟让陈氏从院里跑了出来。
看着一院子陌生的面孔,只除了身边的贴身丫鬟,陈氏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又输了。
可万没想到,还不止如此。
第三天,君嘉程便求到林氏那里,说陈氏善妒无理,他要纳妾。
林氏让君嘉程自己回去商量:“我帮你们都娶了亲生了子,纳妾的事你们夫妻自己定便好,我是再不管的。”
说是不管,其实也是纵容。
而君嘉程哪里是跟陈氏商量,其实就是通知,第三天就用一顶银红的小轿把人抬进府了。
银红的,用的是贵妾的规格,只是没有办酒席罢了。
贵妾?一个外室,凭什么能成为贵妾?
陈氏气得把自己抄的经书全部都给撕了,清醒过来之后,又后悔不已。
撕经书的是她,抄经书的还是她。
“九少夫人,二少夫人下回再出院子,怕是要到清明了。”兰芍高兴地说。
宋不晚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林氏居然让一个外室成为贵妾?内宅不宁,这侯府能好到哪儿去。
叹了口气,宋不晚让兰芍把姜嬷嬷叫进来。
“劳烦嬷嬷,把这琼陶院盯得更紧些。”宋不晚叮嘱道。
“九少夫人,奴婢自当尽心,只是有些丫鬟是侯夫人那边的人。”姜嬷嬷叹了口气,人过来了,身契却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