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见了,补了一句。
“可陈氏也太不像话了。”林氏对身边的海棠说,“回头给二少夫人送些经书过去,让她抄了供在佛堂上,静静心。”
像南平侯府这样的人家,都有家庙,以便时时供奉菩萨。
“合着他是有人疼,我就没人疼。”陈氏拿起经书就想扔,却被丫鬟给拉住了,“二少夫人,可不能扔啊,若是传到夫人那里去了,只怕是……”
只怕是罚得会更重些!
陈氏也知道这个理,因此最终还是放下不了手。
看着这么多经书,陈氏知道自己春节恐怕都出不去的,到时候她就该“病”了,娘家人只怕也见不得。
可见不见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陈家哪敢说南平侯府一个字。
这会儿,陈氏忽然发现宋不晚的名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她的出身就是她的靠山,她若被掌煽了,靖安伯府肯定不会坐视不问的,而自己却只能硬扛着。
嫡母,果真是真的疼爱老九的,否则又怎么会为他娶出身这么好的女子。
“备墨吧……”陈氏放下了手,既然要她抄经,她便好好地抄。
往后,也叫她们寻不出来一丝错处便是了,没有人倚仗,那便只能靠自己了。
丫鬟见此,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准备了。
而早膳后,大家各自散去,宋不晚却被君老夫人留下来说话了。
“坐!”君老夫人很是和气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谢祖母。”宋不晚规规矩矩地应了。
君老夫人和宋老夫人不同,她出身名门,又在南平侯府当家多年,自有威势。
“你和陈氏的事儿我听说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君老夫人看向宋不晚。
“回祖母的话,孙媳没什么可说的。”宋不晚朝君老夫人笑了一下,“母亲处置得极得好。”
“你母亲是个会办事的,不过你是新妇,初来侯府或许不大适应,祖母送你个人可好?”君老夫人看向宋不晚。
老祖宗送人,明面上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
有这个人在,便是林氏塞人进来,都要悚几分。
可是宋不晚也看得出来,君老夫人送人其实是个双刃剑,对别人是个震慑的同时,对自己也是约束。
但能拒绝吗?当然不能,虽然君老夫人的口吻是询问,并非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