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率领众黑骑,直奔县衙,由县令派人去请疾医。
此时,整个县衙大堂灯火通明,看着眼前的母子,又看了看旁边神情严峻的秦风,县令吴成功心里忍不住阵阵犯嘀咕。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秦风,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外貌特征,还是身边武装到牙齿的黑骑,都证明这个年轻人就是大梁的天下第一侯。
像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跑到玉屏县来求医?
而且求医也就算了,问题是这对母子,长相平平,孩子倒还好说,那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粗人”。
这种底层百姓,怎么会令秦风如此紧张?
吴成功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秦侯爷,敢问这对母子是何身份?”
秦风的心思全在牛二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吴成功眼神中的异样。
赵玉龙眉头一挑,沉声道:“此事与你有何关系?你只管救人即可。”
感受到赵玉龙身上散发出来的煞威,吴成功心里不由阵阵发虚,但是经过片刻犹豫,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陈将军你别误会,下官绝无私心,既然秦侯爷来到玉屏县求医,无论动机如
何,下官都将竭尽所能,为这位小公子医治。”
“但如果这对母子,是秦侯爷路上偶遇的,那么还是验明真身稳妥些。”
听到这话,秦风终于将视线从牛二身上挪开,转身看向吴成功。
自从来到县衙,吴成功的眼睛就不断在牛二母子身上打转,很显然,吴成功有什么心事。
如果说,吴成功事先认识这对母子,那么显然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牛二母子,不仅是北狄人,还是普普通通的村民。
吴成功的人脉关系再广,也不可能和北狄京畿地区,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扯上关系。
那么依靠秦风的判断,吴成功大概率是认错人了。
秦风耐着性子反问道:“吴县令,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不必拐弯抹角。”
“身为玉屏县的父母官,就算是说错了话,本侯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
有了这话,吴成功心里也就有了底气。
他不再迟疑,连忙解释起来:“秦侯爷,您可能有所不知,这段时间玉屏县不太平。”
“也就是七八天以前,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伙贼匪,见人就杀,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官面上的人,只要遇到他们
,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为了杀人越货,这伙贼匪还故意派出诱饵,常常是假扮成落难的妇孺。”
“若是普通百姓,前去相助,免不了会被一刀砍了。”
“如果是豪门阔户,或是官面上的人出手相救,他们便会一路尾随,最后杀人越货。”
“由于这些人甚是凶残,整个玉屏县已经闹得人心惶惶。”
听到吴成功这番话,再结合之前进城时,守将支支吾吾,谨慎到了近乎迂腐的地步。
秦风终于明白,并非是守将故意使坏,而是被那伙盗匪吓怕了。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秦风不禁眉头紧锁,沉声道:“想不到,这天平盛世,居然还会有亡命之徒,肆意残害无辜。”
“你身为县令,为什么不直接派兵围剿?”
面对秦风的质问,吴成功脸色极为难看。
“剿了,怎么没剿!”
“派出去接近一百个人,结果就回来不到五十个人,那伙盗匪甚是凶悍,而且人多势众,单凭玉屏县的力量,想要剿灭他们,谈何容易?”
“下官已经向州府求援,只是一时半会,恐怕无法回信。”
由于这个时代,无论做什么都极为
不便利,因此玉屏县向州府发信求援,就算最快,也需要一到两个月,才能派兵前来相助。
而这,还是州府官员极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