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积德?哼!这辈子都没活明白,还想下辈子的事?”
“要我说,你们就是太怂了!”
“这可是我大狄的疆域,难不成还要被一个外国使臣,骑到头顶上?”
“我就不信,秦风那厮,还能跑到长水县撒野不成。”
吴奇洋洋得意,根本不把那所谓的梁国天禄侯放在眼里,而在场的百姓,却是愁眉苦脸。
百姓之苦,倒不是因为被克扣了一半酬劳。
纵使扣了一半,还剩下一石粮食,足够家人果腹了。
问题在于,这吴家不分青红皂白,见到精壮者,便直接抓来,要知道,其中不少妇人,可是还在给孩子喂奶啊!
那尚在襁褓的孩子,以稀粥充饥,恐怕连三五日都挨不过去……
现场的百姓虽是怨恨,却又无可奈何,那吴大贵,作为本地乡绅,就连县令都忌他三分,平头老百姓,哪敢招惹?
“老天爷,您开开眼吧……”
“没有活路了,天寒地冻,人心更冷啊……”
“纵使赚到粮食,孩子已经饿死了,又有什么意义?”
听到现场嚎哭的声音,吴奇阴沉着脸,怒喝道:“一群贱骨头!”
“秦风给你们赚钱养家的机会,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哭哭啼啼,活该饿死你们!”
“都给我闭嘴,谁再敢抱怨,先请你们吃顿鞭子!”
就在吴奇大发淫威之际,一个轻飘飘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的县衙传来。
“本侯是雇佣工人,不是抓壮丁,你们这么搞,岂不是败坏我的声誉?”
听到这话,吴奇先是一愣,紧接着转身看向县衙,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裘绒大衣的年轻人,在一个威武彪悍的武将,以及一个笑脸盈盈,却暗含杀意的精瘦男子陪同下,缓缓走出县衙。
而长水县令,居然低着头跟在后面。
周班头见状,连忙抱拳行礼:“拜见秦侯爷。”
在场的衙差,也纷纷行礼:“侯爷尊驾。”
不只是吴奇愣住了,在场叫苦不迭的百姓,也呆呆的看着秦风,他们不明白,一个小小的长水县,怎么会出现这种大人物?
吴奇吞了下口水,一扫刚才的跋扈,连忙堆满笑容:“秦……秦侯爷?!您怎么来长水县了?小的早就仰慕您的大名了……”
不等吴奇拍完马屁,秦风已经随手一指,云淡风轻道:“把他脑袋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