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大会这个主意,本身算不上新颖。
要知道那些权贵名流,整日无所事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消遣取乐,以打发漫长且无聊的时间。
因此,凡是聚会类的“玩法”,皆是权贵名流玩剩下的。
像什么赏花大会,品茶大会,赏月大会,名目繁多,不胜枚举。
景瓷之所以犯嘀咕,究根结底,还是因为秦风的名声太臭了,他举办这品酒大会,且不说有没有人赏脸,就算有人来了,也是奔着践踏贬低秦风而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是转念一想,景瓷又觉得,以秦风的聪明才智,断然干不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
这品酒大会,八成也是挂羊头卖狗肉。
景瓷倒要看看,这个秦风,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先打发侍从,将此事禀报给北狄王,得到允许后,才着手帮秦风选择场地,招揽客人。
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三三两两,聚集在文馆的书生,得知秦风要举办品酒大会,不由哄然大笑。
“哈哈哈,秦风可知,廉耻二字?”
“像他这种过街老鼠,恐怕刚露面,就会被愤怒的百
姓,用烂菜叶子臭鸡蛋招呼,居然还有脸举办品酒大会,真是笑死人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王都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会理他?”
“呵呵,我倒是希望有人去参加,如此一来,也好挫挫秦风的锐气。”
“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很快消息也传到了兵部,张秉国不由一阵冷笑。
“陈大将军,你说这个秦风,刚消停几天,怎么又开始作妖?他是不是,一刻不得闲?”
虽然之前在云香来酒楼,张秉国和秦风交谈甚欢,但打心眼里,依旧对秦风嗤之以鼻。
秦风又不是来给北狄让利的,张秉国没道理给秦风好脸色。
陈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呵呵,所谓品酒大会,不过是推销酒水罢了。”
一听这话,张秉国来了兴趣:“推销酒水?难不成,秦风真要做生意?”
陈斯不由笑了起来:“实不相瞒,当初在下前往梁国京都,曾亲眼看到秦风的酿造坊,秦风确实对酒水生意极为感兴趣。
“至于做生意,他从未骗过你,此人是铁了心要经商。”
“正所谓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贱,也正因此,秦风才只封了一个天禄侯,否
则以他的能耐,即便是直接封公爵,也毫不意外。”
张秉国不禁搓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若秦风真打算经商,倒也不是坏事,毕竟秦风在北狄的利益越大,他将来的政策,就越要偏向北狄。
想到这,张秉国不由压低嗓音,小声冲陈斯提醒:“大将军,秦风此举,对于咱们大狄而言,也算是利好。”
“若能把秦风绑在咱们大狄的船上……”
不等张秉国说完,陈斯已经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张大人,谨言慎行!”
“秦风乃是我大狄的血仇死敌,纵使有天大的才能,也绝不可眼红。”
“你身为兵部尚书,国之栋梁,更应该坚定立场。若你刚才的话,传到君上的耳朵里,会是何等下场,不必我提醒你吧?”
闻听此言,张秉国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妄言。
殊不知,在陈斯的心里,抛开血仇不谈,也希望秦风可以加入大狄麾下。
此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可惜,秦风把大狄害得太惨了,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尤其是现在国内的氛围,高度统一,谁敢给秦风说好话,那就等同于叛国。
众怒难犯,纵使是陈斯,也
绝不敢明面上,给秦风美言半句。
舆论导向已经成型,谁敢逆水行舟,谁就死无葬身之地。
陈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