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程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秦风更是委屈:“母亲,怎么连您都站在她们那边?”
见秦程氏笑而不语。
秦风索性豁出去了,昂首挺胸,大喊道:“觉得我能治好前将军的人,举个手!”
整个衙门鸦雀无声。
就连曾被秦风治好的小香香,都背叛了秦风。
现场气氛一度贼鸡儿尴尬,连秦风这种不知颜面为何物的人,都不由老脸一红。
都说女人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可是一旦对付男人,战线却是出奇的统一,秦风顿时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
秦风当即撂下狠话:“是成是败,明日自见分晓,到时候,我可不接受道歉,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捏腰捶腿!”
说完,秦风扭头就走,众女面面相觑,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整个衙门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倒不是因为秦风这么大人了,还是如此幼稚,而是秦风但凡撂下狠话,必然已经是十拿九稳,前将军的伤情,已经不必再担忧。
而此时,北溪医馆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孙贺等疾医,凑在一起,神情皆是不忿,今日在医馆发生的事,对于诸位疾医而言,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陈医师恼着脸子,义愤填膺道:“庸医害人呐!我等行医几十年,面对最棘手的箭伤,也是捉襟见肘,难有作为。那秦风小儿,居然妄称可以治好箭伤,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依我看,这北溪县,当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连秦风这个上梁都如此不正,下面又能好到哪去?”
一旁的两位疾医,也是连连连点头。
“陈兄此言不虚,今日秦风当众对我等无礼,分明是在京都见惯了名医,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山野脚夫,想找个由头,将我等轰走罢了。”
“既如此,我等何不识相一些?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何需在此受这等窝囊气。”
“没错!我等听闻北溪县爱民如子,才专程投靠北溪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曾想,竟碍了某些人的眼!”
连疾医都如此不忿,下面的学徒,自然更是气愤,纷纷扬言,跟随疾医一同离开北溪县,另起炉灶。
一个小学徒,更是鄙夷道:“没了疾医,倒要看看那秦风,如何医治病患,哼哼,这北溪县不是号称坚不可摧吗?届时城内病殍无数,看他秦风
还能如何猖狂。”
众疾医学徒怒不可遏,但唯独孙贺闷不吭声。
陈医师不由眉头微皱,疑惑道:“馆长,为何自从秦风离开后,您便寡言少语?”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孙贺轻叹了口气,苦笑道:“秦风今日施展的医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用那特制的小竹筒,将伤口内的淤血污物尽数冲洗出来,这在以前并无先例。但秦风给前将军内服的几味药,却都是解毒化瘀的药材。”
“由此可见,秦风还是懂些医理。”
陈医师眼神近视诧异。
明明今日,孙贺与秦风吵得最凶,怎么事后,反倒帮秦风说起话来了?
殊不知,孙贺此时心情颇为复杂,若秦风真治好了前将军,那么孙贺等人的庸医罪名,也就坐实了。
毕竟按照秦风的说法,前线撤回来的箭伤士卒,皆是被孙贺他们治死了。
到时候秦风以此发难,怕是免不了活剐。
陈医师等人,之所以如此愤慨,急着连夜出城离开,恐怕也是担心这一点。
但身为医师,孙贺却不愿“畏罪潜逃”,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
在场的另外三个疾医,见孙贺留意已决,也只好作
罢,就这么坐在医馆里,守着前将军,足足熬了一夜。
直到次日正午,前将军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陈医师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