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一点,秦风斗垮十一皇子,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秦风已然势大。
国子监祭酒,仔细权衡,若有所思:“你既然以小侄自居,就不必再拘泥于形式了,日后我们皆是自家人。但有一言,私下交好容易,明面上交好可就麻烦了,若无恰当借口,恐怕遭人诟病。”
这一点,秦风也想过了。
虽说一直以来,秦风最忌讳参与朝政,但如今局势明朗,圣人的权衡之术一天凶过一天。
连自己老爹秦天虎,身为督战大臣,最近上朝都是能不吭声就不吭声。
照此下去,一旦圣人扶持起新党,对秦家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既然无法避免,不如早做打算!
秦风眼睛一眯,脱口而出:“我等以振兴大梁为己任,振国兴邦为宗旨,况且国子监和太常寺,桃李满天下,受天下文人所敬仰。我等本该创建桃林党,为天下文人谋福利,正所谓文人盛,则大梁强。”
国子监祭酒和太常寺卿,本想‘从长计议’。
毕竟高明一派倒台没多久,秦风就要创立新党,此举不可为不惊人。
但与秦风接触下来,国子监祭酒和太常寺卿,皆明白这
年轻人的手腕,现在表诚,日后好处甚多。
思来想去,二人重重一点头,异口同声:“那便奉秦公子为党魁!”
……
禁宫,御书房。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茶杯被摔得四分裂,梁帝眼神前所未有的凶狠,纵使梁帝也未曾料想,昔日那个让他无限惊喜的小儿,如今竟变得如此难缠。梁帝前脚给秦风挖了个坑,置他于法统不正,他扭脸就联合太常寺和国子监,创立了桃林党,反将梁帝一军。
“好你个秦风!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你?”
见梁帝如此盛怒,张修业连忙推波助澜:“圣人,秦风小儿越发猖狂,现在不除,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啊!”
梁帝瞪了张修业一眼,心中暗暗懊恼,论能力,这张修业不足李湛万分之一!
奈何,李湛与秦风交往太密,梁帝不得不清理君侧,扶持这个只知道当搅屎棍的张修业。
梁帝冷哼一声,张修业便明白圣心不悦,很识相的退下了。
黑尉缓缓上前:“圣人,秦风小儿渐露凶相!”
梁帝点了点头,这一点,用不着别人提醒,不答反问:“朕实在是想不通,秦风那厮怎会转变如此之快
?连朕都有点措手不及。”
黑尉低下头,沉声道:“请圣人恕小人无罪。”
梁帝冷声道:“你只管说便是!”
黑尉吸了口气,小声回应:“圣人可还记得琉璃坊?”
梁帝一愣,眼神闪过一抹懊恼:“难道真是朕操之过急了?”
黑尉眼神凝重:“圣人自然没错,只是直接拿下整个琉璃坊产业,不免让那秦风心生芥蒂。那厮最看重利益,还没等赚钱,就被踢出去,已然不满。再说后来,圣人派小人们刺杀北狄陈斯,也不无不妥,可没人料到,北狄居然会报复到秦风头上。”
“如此一来,秦风对圣人的不满,就越发强烈了。”
“而随着高明倒台,圣人扶持新党的打算越发迫切,有些冷落了秦天虎,那秦风担心圣人卸磨杀驴,故而变得极为敏感。圣人无论做什么,那厮都要回应一番。”
梁帝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许久之后,才不由苦笑一声:“你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朕。确实,是朕一手将秦风成这番模样。这天下哪有什么万能灵药?权衡之术,对待普通臣子尚且有用,若用在秦风身上,便要稍作变化。”
“你觉得,
朕该如何?”
黑尉心中早已有计较,谨慎道:“如今令圣人焦虑之事太多。外有北狄大军压境,内有各地豪族盘踞,骠骑、车骑、边军三方,受豪